一面抽出命令纸片,将人物和行动交相对照——然后,看向三家的方向。
“……三家,抽到K的是你对吧?”
“嗯,是啊,没有错……”
“怎么,阿晴?现在可不能更改对象啰。”
轰如此提醒道,反正他本来就没这个打算。
只是——
“人物纸片上也是三家……这样要怎么办呢……”
“有可能有可能。这种情况啊,对照行动纸片后如果发现下不了命令,大家就重新抽牌。要吗?”
“……………………不用,还可以。”
短暂思考过后,秋晴还是找到了办法,而浮现自信的笑容。三家见状则发出“呜……”的一声……乖,你就认命吧。
接着,秋晴宛如要他体会烙印在自己身心的屈辱,下达这道命令:
“那么——三家,你就去多功能会议厅跳舞!”
“……咦咦咦?那、那是什么意思啊?”
“要恨就恨写了这张纸片的人吧。”
他抽到的两张纸片分别写着“三家”和“跳舞”。
如果拿到K的人不是三家,就可以让两个人大跳吉鲁巴了。而现在则剩下一个人表演,不知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三家愁眉苦脸地直直盯着那张纸片,哀怨地说:
“……那张纸就是我写的…………可是,要在多功能会议厅啊……”
“这个地方空间太小了,然后又比人那么多的宿舍大厅理想吧?那里应该也没其他社团在使用,所以观众只有我们几个,放心啦。”
“一点也放心不下来吧!”
三家大声喊了一句,语气中混杂着哀号和抗议,不过秋晴只是“哎呀哎呀”似地耸耸肩。被指定到的人或许会很生气吧,但他现在已经狠下心来,变成这种程度根本不会动摇到他的坏人,所以充满抗议和愤慨的视线对他而言,通通无效。
“……不论怎样,总是得做的嘛。”
“就说咩。三毛,你不做的话就得一直搁着。快做好觉悟吧。”
他的好伙伴们如同在看戏似地,说了一堆催促的话。而三家本人仿佛失去了一切梦想和希望,丧气地垂下肩头……
看来他也明白做再多抵抗,也都无济于事。
“…………真的,要做吗……?”
“是啊。没有问题,你可以的。”
“……就算你那样笑笑地说……”
来到多功能会议厅后,三家看起来还没下定决心,因此秋晴对他说些打气的话,不过本人似乎没有那么想。奇怪了,我可是一片真心诚意的呢。虽然也有可能联想到其他不少地方去就是。
“好啦三毛,别扭扭捏捏的快点开始吧。”
“的确。动作不快点的话,说不定会有别人进来。”
“…………是啊。唉……”
大地那番话很有道理,于是三家深深叹一口气,往舞台边走去。不只是秋晴他们,白丽陵的所有学生都知道,多功能会议厅在周六是照常开放的,因此很难保证不会有闲杂人等突然闯入。再说,校内还有不少戏剧社、歌剧社、合唱团之类,很可能使用这里舞台的社团。
所以趁现在没人时赶快行动无疑是上上策。三家就是理解到这一点,才会无精打采地走上舞台。
“不知道他要跳什么舞呢?”
“这个嘛,正常点的就像是盂兰盆舞或阿波舞之类的吧。如果他要来点惊喜,表演哥萨克舞也蛮有意思的。”(注:盂兰盆会所跳之舞蹈,发源于德岛县;哥萨克舞是俄罗斯传统舞蹈。)
“……喂,出来啰。”
就在秋晴他们天南地北胡乱地猜想时,三家做好了觉悟,也准备完毕,正从舞台一侧走了出来。
他来到中央处,向秋晴等人行一个礼。
“…………那么,现在就跳一段舞。”
接着,他不疾不徐地开始动作。
就算是对舞蹈不甚熟悉的秋晴,也察觉出那并非盂兰盆舞或交际舞。看三家手腕使用之频繁,可能是什么要穿长袖衣物来跳的舞。不过这也是他所能推测的极限了。
“……咦,这是艺妓跳的舞呢。以前在宴会场合中,有看过类似的节目。”
“……啊——对对,想起来了。他是个老字号旅馆家的儿子嘛。”
这样一想,即使三家有个他专属的艺妓,也没有什么好奇怪。八成就是在什么因缘际会下,由那位艺妓教给他的;或是看着看着自己就学起来了。
秋晴没看过这种舞真正跳起来是什么样子,所以不知道三家那样算不算跳得好,更何况他还穿着连帽大衣和短裤。
既不知道他跳得好不好,反正那又不是什么重点。秋晴似乎不是唯一有这种想法的人,他身旁背靠在椅子上的轰也咋了一下舌。
“啧,本来想看三毛怯生生的样子的,期望落空了。在没多少人看的地方表演,效果果然不怎么好。”
“不是那样的喔。看清楚,他的脸完全变红了,好像觉得非常丢脸喔。”
“喔喔,真的耶!不愧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