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应该还是很活蹦乱跳才是。”
“那请问她是因为什么理由而一连请了三天假呢?”
“这个嘛……其实我也有点摸不著头绪耶,毕竞这几天她几乎都不在家啊!”
对方看来并不像是刻意装傻。之前虽然听绫乃说过虹于对她是采用放任主义的管教方式,但没想到居然夸张到这种程度。
“伯母应该也听说过上个月发生在学校的那起事件吧?当时我们做了许多调查,同时也现场目睹丫驹江老师被带走的那一幕……”
“恩,我是在事后才从警察的口中得知整起案件的详情。”
这个回答再度令枣大吃一惊。明明是一起如此严重的案件,难道她们母女俩从来不曾针对那件事好好地聊一聊吗?在案件落幕之后,枣可是被父母亲很狠地质问了一番呢!
“……不过,我知道这两个孩子当时正在著手调查某件事就是了,直人甚至还曾经留在绫乃的房里过夜呢!”
枣的心脏突然加速跳动,她从没听说过这件事。事情若是发生在那起案件发生之时,其中必定存在著某种理由才对。她虽然很想如此认定,却怎么也抑制不了内心的骚动。
“那么,上个月又怎么了吗?”
“啊恩……我觉得他们两人现在的样子好像跟那起事件发生之前的表现有点类似,看起来似乎是在调查什么事情的样子……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他们会不会又遭遇到什么危险的情况。您有听他们提起过这一类的话题吗?”
虹子似乎联想到什么事情,只见她微微垂下了目光——不过随即又抬起头来。
“我什么部不晓得耶!毕竟他们俩从没跟我提到过任何事,而且我也不会主动去问他们。”
“……为什么呢?”
“我们家的教育方式一向有点与众不同。只要绫乃没说,我也不会主动开口过问。这就是我们家的沟通规则。”
虹子淡淡地说道。
“难道您一点都不担心绫乃的安危吗?”
枣忍不住以责备的口吻同问。
“我当然会担心啊!不过所谓的担心,说穿了也只不过是我为了自己好而采取的行动罢了。那孩子并没有为此而奉陪到底的义务啊。”
枣不太能够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为什么担心别人,会是为自己好的举动呢?
“那孩子也很清楚自己受到许多人的关心……而她明知如此却依然不愿吐露,肯定足因为其中另有隐情吧!相信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想说却说不出口,或者很害怕说了之后会招来不堪设想之后果的秘密吧?你心中不也是存在著这样的隐情吗?”
枣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虽然她心中确实有些事不想告诉别人,然而她却怎样部无法理解何谓想说却说不出口的感觉。如果真的想说,尽管说出口不就好了吗——“……刚好藉由今天这个机会,我就不客气地说出我自己的看法罗。”
虹子的语调依然没有产生任何变化,不过,她的双眼却彷佛看透一切似的眯成一条线。
“你虽然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把担心挂在嘴上,但你真正在意的其实并不是绫乃他们的现况。真要说的话,你只是在担心你自己罢了。”
“您、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就算我现在点破,想必你也绝对不会承认吧?”
虹子冷淡地丢出这句回答。枣顿时感到有点生气,既然都说了,干嘛不一次把话讲清楚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猜你应该也不是真的这么想知道正确答案才对。剩下的就留给你自己去思考吧,毕竟这是与你本身有关的事啊!”
枣离开”占卜馆”之后,以小跑步的方式回到了大马路上。
(真是白白浪费了许多时间。)
总觉得自己好像只是被虹子敷衍了一番。不过她自信满满说出口的那番话,却一直停留在枣的脑海中久久不散。她说自己其实一点也不担心绫乃他们——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话又说回来,我猜你应该也不足真的这么想知道正确答案才对。)
只有这点正如虹子所言。直到上个月为止,枣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询问发生在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因为她一向都认为”不说明也算是一种解释”。
但是,如今状况却不一样了。
她觉得都是因为受到”YOMIZI”那起事件的影响。当时他们三个人就算遭YOMlZI杀害也不足为奇。现在的她只担心一件事——万一自己的朋友又遇到什么危险,那该怎么办才好?所以即便产生希望能够更了解他们究竟在做些什么的念头,应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才对。
也许这就是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吧!
枣一来到人马路上,随即转身走向住家所在的方位。沿路上都没有看见那辆贩卖冰淇淋的休旅车,大概是绕到其他地方去作生意了吧!难得今天还想再吃一次耶。
她正打算要从昨天跟直人一起坐过的板凳前面经过时,突然发现有个戴眼镜、身穿水手服的少女坐在上头。对方便是刚才还在虹子店里的那个客人——也就是直人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