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Agape)、兼爱或男人的友情喔。不过满泰如果喜欢男孩子的话,我也不会阻止啦。」 (译注:即神之爱。)
「这我好歹知道啦,还有不要擅自把人说成只对同性有兴趣。要我穿成那样的人是姐姐。」
「那么,有吗?」
姐姐就像低级的娱乐记者那样催促我回答。
「没有。」我冷漠地回答。要是回答「有」的话,她肯定会被打破沙锅问到底,而且连毫无根据的事情都会被捏造成真的。
「唉……」姐姐当场叹气,有如看完一出无聊电影的观众。
「看来向满泰求教果然没用。」
我也叹气,叹姐姐真是自说自话。
「我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讲什么。不看看可怜的弟弟就这么静不下心吗?」
「才不是那种无聊的理由。」
「那你说是什么啊?」
只见姐姐忸忸怩怩地把脚稍微并成了内八。
「我有喜欢的人。」
我想也是。会特地问别人这种事,通常都是这样,不过我内心一点都不觉得有趣。没有比别人的恋爱情事——更别说是兄弟姐妹的恋爱情事——更教人不想听的事情。
「也不能这么说,因为我连喜不喜欢都不清楚。不过我想这一定就是所谓的『喜欢』。」
感觉情况超越了哑口无言,反而耐人寻味起来了。
「那就是所谓的小学生初恋感觉啦。姐姐什么时候变成那种纯真善人了?」
我本来以为姐姐又会回句难听话,没想到我们家的专制君主往床上一趴,「唉~~」叹了一口比刚才更长的气。
「头发先擦干啦。棉被会湿——」
「啊啊,恋爱真要命。给牙医钻牙齿都还比较好。」
姐姐根本就没听我说话,我也厌烦起来继续念我的书。再这样分心下去也只是徒增自己困扰。姐姐这种人,一理她就会得寸进尺,所以她要埋在被窝的话就放着不管就好了。
姐姐就像累倒在路旁的雪男一样瘫在我床上。除了粉红色连身睡衣折子微微摇曳以外,连是不是活着都不晓得。
时钟长针大约转动了十二分之一圈时,我稍微不安起来——虽然那不过是些微心神不宁,说成「不安」简直是骗人。
会不会太久了一点?
总觉得平常的姐姐跟今天的姐姐节奏似乎哪里不一样。该说是消沉的时间太久吗?总之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就算我盯着题库,但现在这样几乎是读不下去。
再过了五分钟左右,姐姐终于静静地爬起来了。
然后不对劲的感觉更加确定了。
姐姐就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样,看起来愁眉苦脸。
「满泰,你可以吻我吗?我希望你当我的亲吻练习台。」
我说不出话来,不单是因为姐姐的话荒唐,而是姐姐整个人的气氛判若两人。
姐姐游移地伸手搭着我的肩膀。
我忘了呼吸。
这时的我不知为何,感觉到非跟姐姐接吻不可。
像是害羞或是违背人伦这些寻常意见就像是被盖起来了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仿佛生来就注定要这么做一样。
反正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应该没关系吧……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认真打量姐姐的嘴唇。
「说笑的。」
姐姐缓缓推开我的肩膀。
「想也知道是开玩笑嘛。你干嘛脸红啊?罩子要是不放亮点的话,会连女朋友都交不到喔。」
这么说的姐姐并没有平常的气势。
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我不可能会晓得。但那时候,姐姐的确是变得有点不对劲。
一定是恋爱的力量吧。
所以,这次离家出走一定跟姐姐的恋爱有关系。
虽然这并不代表我就不用受害。
然后,隔天二月十日,星期天。对某些人来说是期盼已久的三天连续假期第一天。天气处于随时可能会下雨或下雪的糟糕状态。
「满泰,有空吗?」
早餐餐桌上,爸爸轻描淡写地说了。看,来了,爸爸的意思就是要我去找姐姐。
顺便说一下我可没空。就算高中入学考有九成的人会上,但离考试只剩三个星期了!
这都要怪我搜索姐姐屡建功绩。然而这种功绩就算累积再多,也换不到一毛钱,只是徒增被人使唤的次数而已,根本就是恶性循环。
所以,这次我要为这个循环画下句点。
这次我说什么都不打算原谅姐姐。
下次再给我遇到姐姐的话,我要跟她绝交,其实这样还太便宜她了。假如我是监护人的话,早就跟她断绝关系了。姐姐要是坚持不肯悔改的话,我们就变成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吧。我已经决定了。
我并不是气她擅自外宿。毕竟都活了十几年的人了,这么做一定有理由,我不会那么食古不化。姐姐要跟谁打情骂俏都不关我的事,只不过出门到处疯也不报备要去哪,害得我要去找人的话就另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