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大,才到歙州来寻仇。”
可即便是有这样子的血海深仇又怎么样?
陆景明眉头紧锁,语气森然:“便是寻仇,也令人作呕!”
谁说不是呢。
可不就是,令人作呕吗?
处心积虑,却不是去对付她的父亲,她的兄长,不是光明正大的,与父兄较量。
他旁门左道那样多,要从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下手。
温桃蹊苦笑:“谁说不是呢,挺恶心的,但我还傻乎乎的往人家给我挖好的坑里跳。”
说这些又要想起那些伤心事,于温桃蹊而言,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是以她戳了戳陆景明:“不说这个,就是让你帮我去查一查苏林山,我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苏家和我们温家究竟发生过什么,他和我父亲之间……林月泉说的头头是道,而且那样苦苦经营,隐姓埋名,其实真说起来,一路走来,不知吃过多少苦,一辈子,就背负着家仇而活着,又不像是凭空来的,那样的恨意……”
她真切的感受过。
林月泉的恨,林月泉的狠。
她是领教过的。
“但我相信我的父亲!”
她昂首挺胸,又是那个骄傲的温三姑娘。
陆景明按了按她的手:“我也相信。”
温桃蹊笑了:“我说什么你就跟着说什么?”
“那有什么问题?”他挑眉反问。
她心里甜滋滋的:“我之前一直在想,怎么去调查当年的事,但一直没想出更好的办法来,现在有了你……”
这话说来怪羞人的,她欲语还休,就顿了顿:“你帮我去查一查,真查不出来也没什么,我再想别的办……”
陆景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来,那修长的手指,就在她的唇畔。
他一弯腰,手指又转了个方向,去别她耳边垂下的发丝,别到她的耳后去:“是我们。”
温桃蹊心头一颤,一时又笑靥如花,须臾,郑重其事的点头:“对,是我们!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去!”
他高高兴兴的把人揽入怀中,揉着她的发丝,柔顺的,黑亮的:“以后什么事,都有我在,你永远都不用怕,我说过的话,永远都算数。”
温桃蹊深吸口气,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那样有力,那样真实的:“陆景明,永远有多远。”
“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