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回京城来的。
但他托淮阳王为他上书陈情,说他在泉州数年,放不下泉州百姓,宁可在泉州做知府,为百姓谋福祉。后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吏部侍郎,位高权重,接近了权力的中心。
泉州那位知府,朝中又有人,做了一部的尚书,再熬上几年资历,位极人臣的路,他眼看就要走完了。
可他呢?
只是林月泉不懂。
这样一位出身高贵的知府,如何与林月泉交情匪浅的?
就算林月泉得他赏识,难不成,他就为林月泉做到这地步?
这些年,林月泉若是一直盘踞在泉州,利用泉州之势,到处去谋划,那背后一定少不了这位知府大人的帮扶,凡出事,自有他替林月泉来兜底。
“这位知府大人,和歙州知府,也有旧交?”
“他们二人是同年。”齐明远揉着眉心,显然早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郑知府会在什么情况都不清楚的时候,就替林月泉说项,给韩知府写信求情。现在想来,八成也是看在泉州知府苏徽的面儿上了。”
“他姓苏?”
陆景明吃了一惊:“淮阳王妃不是姓……周的吗?”
齐明远掩唇咳了两声:“说是一个随了父姓,一个随了母姓,王妃的母亲,是姓苏的,只这里头,又不知有什么内宅隐秘之事,不堪与为人道罢了。”
这消息,另陆景明惊骇不已。
他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一时只觉得四肢都麻了,浑身冰凉。
泉州知府,淮阳王妃的胞弟,他姓了苏,与林月泉,私交甚笃——那交情甚至好到,什么都能为林月泉兜着。
凭什么?
“大人可知道,淮阳王妃的母亲……如今尚在人世吗?”
齐明远摇头:“这我不太清楚,你问这个做什么?”
陆景明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很奇怪。”
“你若有什么疑虑,我替你去问问月如,这些事,她比我清楚些。”
若放在平日里,陆景明大抵是要推辞的,然则今日他一口应下:“那就多谢大人了。”
齐明远眉心一拢:“子楚,这里头,莫不是真有什么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