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外人,伯母脾气好不好呀?会不会觉得我没眼色,跟着你们凑过来呀?”
徐月如听她这话,一时愣了,等看见了林蘅面上可疑的红云,扑哧一声笑出来,倒也不揭穿:“我母亲是个最和软的性子,从来最好说话,一最喜欢你们这个年纪小姑娘的。”
她说着又下了台阶,往两个女孩儿身边儿去,挤进两个人中间,一左一右的,上手去拉她两个人,带着一块儿进府去:“你们见过就知道。
前半年为着我同你哥哥成婚,她倒觉得我不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了,成日不是把李尚书家的小女儿叫到府上玩儿,就是请了忠肃侯府的七姑娘来陪她打叶子牌,我倒成个外人似的。”
于是林蘅掩唇笑,倒果真放松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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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本姓高,她高氏一族多出帝师,她祖父便是今上的授业恩师,地位尊崇,门风又清贵。
林蘅的身世,她一早就知道。
那时候得知女儿和女婿要去杭州,一时又不说是要去做什么,她不大高兴,想着舟车劳顿,她女孩儿从没吃过苦的人,这么着出去一趟,还不知如何辛苦呢。
况且齐明远才入部多久,脚跟都没站稳呢,就要在部里告假,跑去杭州。
她不大满意,一连好几日,齐明远领徐月如回家来住,她都没个好脸色。
徐月如无奈之下,只能同她讲明。
她一时听了,又淌眼抹泪的,竟想不出,世上还有这样黑心的人家,混账的人。
黑心的自是齐家,混账的当然是林志鸿。
于是才什么也不再说,倒又不知何等心疼怜惜起林蘅来。
这会子听说人回了京,她打发了管家婆子到门口去迎,又叫厨上做了好些小女孩儿们爱吃的糕点一类,样样都精致。
徐月如领着人进门时,高氏端坐罗汉床上,手边儿放了个锦盒,小小的,但很扎眼。
之所以能一眼就看见,实是那样小的东西,镶了几颗红宝石在上头,精致的不得了。
小丫头拿了蒲团上来,摆在林蘅面前去。
她算是自己家的晚辈,高氏又有意认做干女儿的,该做的礼数自然要更周全,同温桃蹊不一样。
林蘅略一提裙摆跪下去,拜了个礼。
温桃蹊站在一旁,是等她做完了礼,才掖着手,蹲身福了福。
高氏忙摆手,叫徐月如:“快把你妹妹扶起来吧。”
等人站起身来,两个小姑娘站在一块儿,这屋里才摘回来的鲜花,都失了颜色。
高氏真是越看越爱。
她活了半辈子了,最喜欢好看娇俏的小姑娘,这京城里高门中的女孩儿,她差不多都见过,最喜欢的那几个,却也没有眼前这两个生的好。
她招手叫林蘅近前,林蘅想了想,也不好扭捏,便靠了过去。
高氏拉了她一只手,瞧着她手腕上的那只羊脂玉的镯,呀了声:“这可真是巧了,你是爱羊脂白玉的吗?”
林蘅笑着说是,却也不知她要做什么。
高氏却只管脱下她手上那一只,一转头,开了桌上小锦盒,里头躺着的,是一只成色绝佳的羊脂白玉的圆条镯子。
她取了来,攥着林蘅的手,给她套上去。
想着徐月如说过的,这姑娘最谨慎的性儿,又是那样的经历,头前在杭州,那林家的主母张氏,又简直泼妇一样,拿捏着这姑娘,什么混账话都敢说。
于是此时见林蘅嘴角刚一动,她便欸了声,拉着人在自己身边儿坐下来:“这算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可不兴推辞的。
我原说给你找一只翡翠的镯来,我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四处去搜罗好镯子,到如今,家里头收了不知多少。
可又想着,你出身江南,这羊脂白玉,说不得更衬你。
所以我才说真是巧,见你腕子上是只羊脂玉的镯,我就知道我没给你挑错礼物。”
林蘅倒不好意思起来,一低头:“来拜见您,可却什么也没给您带,倒白受您这么好的一只镯子。”
她温婉娇柔的模样,显然更讨了高氏欢喜,越发搂着她往怀里带:“怎么没带?这样好看的小姑娘,一下子就来了俩,还要给我带什么?
你们来了京城里,就当自己家里一样的,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就同你嫂嫂说,她不给你办,你便来告诉我,我来给你做主。
我惯常是最喜欢你们这样的小姑娘的,娇滴滴的,看着就喜人……”
高氏喋喋不休起来。
徐如月一时扶额。
得,老毛病又犯了。
徐月如嘴角抽了抽,轻咳一嗓子,忍不住出声提醒:“母亲,头一回见面,您别把妹妹和桃蹊吓着了。”
高氏笑了半晌,才去看温桃蹊。
小姑娘乖巧的站在徐月如旁边儿,也不抢风头,也不打眼的。
她略松开林蘅一些,又同温桃蹊招手。
温桃蹊上前去几步,在她右手边儿上坐下来。
高氏拍着她的手背,小女孩儿的肌肤最是娇嫩的,又白又滑,她一递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