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眼:“平日里作威作福都不要紧,可绝不能叫人在实处拿住你的把柄与短处,若不然,真是杀了她我都不解气!”
“可谢喻白——”
“他对蘅儿一颗真心,才自降身份去干这种事,冒了多大的风险的。”
徐月如仍旧不叫他说话:“要不是他干的,那算张氏自作孽,活该遭天谴。要真是他干的,我倒觉得他有担当,将来真成全了他与蘅儿的好事,你再不必怕蘅儿吃亏受委屈。”
“她身边有个谢喻白,谁敢给她委屈受?”
齐明远心说根本就用不着谢喻白。
他自己的亲妹妹,他自己看顾不好吗?
反正他是满心满眼的不情愿,就连起身去换衣服打算见客,都是徐月如拖着他去的。
腰间的玉佩佩好了,徐月如才终于缓和了好些:“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心思。”
“我们?什么我们?”
“你,温家兄弟,你们都是一个样的。”
徐月如不免又觉得好笑。
放在外头行走,个顶个的好手,青年才俊,可遇上自家妹妹的事儿,一个个沉不住气。
倒成了护崽的老母鸡。
“我这一路上,没少听蘅儿打趣揶揄桃蹊,才知道,那陆景明在歙州时,在桃蹊两个哥哥手里,也没讨着什么好脸色。”
她又去取他的外袍来,一面给他穿,一面继续说:“陆景明跟桃蹊大哥还是至交呢。你们呐,有个妹妹,宝贝的不得了,等姑娘家长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但凡外头有谁家的小郎君动了心思,若一日找上门来的,你们都恨不得把人家打出去。”
她大哥若还活着,昔日齐明远上门求娶,恐怕,也落不着什么好脸色。
徐月如深吸口气:“我还小的时候,哥哥就总揉着我,说这些,说将来不知谁家的臭小子这样有福气,能得了我去。”
齐明远眉心一动,去握她的手:“你看,这说着说着,怎么说起大哥来。”
“我跟你说这么多,是叫你知道,眼下你看不上谢喻白,跟人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这样劝着你,你好歹给我听进去一些,别见了人家,横挑鼻子竖挑眼。”
徐月如一拍他:“蘅儿不是早晚也要嫁人吗?你若能再找出个,比谢喻白更好的,我绝不多说你一个字!”
齐明远面沉如水,可到底是什么也没再多说,闷闷的嗯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真将她的规劝听进去,横竖是大步流星的出门,往前头正堂见谢喻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