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说不是呢。”
陆景明长叹了声:“不过都是些陈年旧事,也是道听途说,到底是怎么样的,说不准。”
“那后来呢?”
温长玄眉心始终没能舒展开:“他娶妻,苏夫人也嫁做人妇,就算年轻气盛,真与家中翻脸,再不往来,后来又如何?总不见得,他与苏夫人之间,还能私下往来吧?”
那周家门,也不是那样好进的。
周家人,更不是那般好糊弄的。
陆景明果然摇头:“没听人说过他还去寻过苏夫人,倒是说他成婚后,与发妻恩爱有加,生下两儿一女。他虽不是顶能干的,但也在制香一事上,有些本事,没几年,自个儿开张做生意,果真与苏家划清了界限的。”
“这再往后嘛……”
他略算了算:“他四十三岁那年,锒铛入狱,知府衙门给的罪名,说是他制香的香方,是窃取而来,但这窃了谁家香方,就又不清楚了。”
“他入狱后,没多久,就死在了大牢里,而他苏家上下一十四口,也在一夜之间,惨遭毒手,他家的宅子,也让人一把大火给烧了个干净。”
“徐州的老人们,知道此事的,都说他是死有余辜,只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偷了不该偷的东西,连累了妻小和家中的奴仆,那灭苏林山满门的人,也委实是有些心黑的过头了。”
这倒是……对上了。
只不过山泉香方不是父亲从苏林山手中窃取来的,那自然也就不会是父亲陷害他入狱,又屠戮他满门。
这背后……
背后主使之人,先屠了苏林山一家,又栽赃嫁祸给他们家吗?
温桃蹊正心惊,就听得那头温长玄不屑的开口:“偷人家秘方制香?那他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不假。”
她有些心虚。
这里头自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陆景明也摸着鼻尖儿挪开了眼,没再看他。
温长玄一眯眼:“还有事情瞒着我?”
他咳了声:“倒也不是瞒,就是我先前调查林月泉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事,如今联想起来,我猜想着,林月泉和苏林山,怕大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