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今上的信任,再加上这么容易查到他身上,他的嫌疑,反而就小了好多。
就好比林月泉的账本被烧了,所有人都会第一时间怀疑陆景明,但是转念再想,就因为陆景明最能从中获益,动机也最为明显,倒反而没那么值得怀疑……
要真是淮阳王,这是兵行险着。
况且林月泉还是苏徽举荐的,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不过这些朝堂纷争,于温桃蹊而言,还是太过于遥远了。
就算是发生在她身边,她也没办法完全设身处地的去考虑。
她只知道,到如今,陆景明算是彻底安全了就对了。
温桃蹊长舒口气:“之前姐姐劝我,事情闹得越大,你就越安全,我虽然明白,可心里终究不安,现在好了,霍大人查到这些,回禀到官家跟前去,自与你就没什么相干了。
既查到了是冯夫人背后指使,你就是清白的了。
于我们而言,这就是真相大白。
至于余下的那些,朝堂争斗,同咱们便没什么相干。”
陆景明嘴角上扬:“是,你说的很对,可这里头,不还有林月泉吗?”
温桃蹊横过去一眼:“有他又怎么了?他被利用也是活该,至于其他的——
你是不是想说,他如果从头到尾被人利用,那前世我们家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就很有可能是淮阳王和苏徽一手策划的?”
陆景明面色凝了凝,沉默了很久,才重重的点头的。
温桃蹊却松了口气:“其实早在你第一次跟我说,林月泉可能是被蒙在鼓里的,那时候,我就想过,他要被利用了,我们家不就是毁在淮阳王手里的吗?
只不过我没想明白,我们温家和淮阳王府无冤无仇,针对我们做什么呢?
现在似乎一切也都说得通了。”
有心造反的人,不大肆敛财,怎么去供给他的野心勃勃呢?
别说温家,怕当年苏林山死于非命,一家十几口惨遭毒手,就也是淮阳王为了钱财作下的孽。
可前提是——淮阳王真的要反了。
温桃蹊知道轻重:“他存心造反,早晚不得好死,我们家的仇,官家就会替我报了。可他若不是,那该死的,就只有林月泉一个。我总不会糊涂到,要去找淮阳王殿下寻仇报复,就连苏徽——”
她捏着手心儿:“就算来日你做了皇商,我也不会挑唆着你,去找他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