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听见了你弟弟最后这么一句而已,你冲着我没个好脸色,倒像我是个听墙角的小人,这样针锋相对,我还以为,三姑娘跟你说了什么。”
他可不就是个听墙角的小人吗!
温桃蹊胸口怒气蹭蹭往上涨。
林蘅说的也不算错。
她不悲不喜时,陆景明是很有本事的,能叫她发作一场,挑拨着她的心绪跌宕起伏。
她刚想撑着食几站起身,就瞧着温长玄背在身后的手冲她摇了摇。
于是她又坐回去,别开脸,看都不多看一眼了。
眼下她有了撑腰的人,二哥是凡事都会为她出头的,她躲在哥哥身后,这样也挺好。
“桃蹊没跟我说什么,不过她年纪还小,阿兄有什么话要转达,怕她一时听不懂,或是记岔了,回头再误了阿兄的事儿,不如告诉我吧,等回了家,我告诉大哥。”温长玄一动不动的挡在那儿,面不改色的说着这些话。
陆景明心里很清楚,温桃蹊不怎么愿意跟他走动,一直都带着抵触的情绪和莫名的敌意,也许是为了她从前说过的,真心不敢轻易交付,始终都防备着外人,不单单是针对他。
温长玄以前倒对他挺客气,但这是个极护犊子的兄长,要知道他干的那些事儿,又是送簪子,又是听墙角,他要能有个好脸色,才奇了怪。
是以他挑眉:“我几次见三姑娘,都觉得她是个极聪敏的姑娘,伶俐又能干,见事极明白,并不像你口中所说,年纪尚小,连话也听不懂,记性又差,你做哥哥的,这样贬低三姑娘?”
“不是贬低她,我做兄长的,便永远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只要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无忧无虑的长成便很好,其他的一切事情,都不是她该过问的,自然也都与她不相干。阿兄要跟大哥说的事,只怕让人听来烦忧,我既在,为什么要让她知道?”温长玄理直气壮的把下巴高高昂起,“或者阿兄不方便与我说,那就等傍晚大哥回了家,阿兄登门一趟,也不妨碍什么。我不明白的是,阿兄为什么一定要找上桃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