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不罢休的架势,只好摆手叫她们也跟着退了出去。
人走完了,屋里看似清净了,可温桃蹊知道,最头疼的才刚开始。
她手肘撑在桌案上:“你想跟我说什么?”
“你爱吃祁门红茶,自是我表哥说给我知道的。”胡盈袖歪头看她,很是认真的在打量着她,“那天我以为你一定会去青雀楼吃那顿饭,表哥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临行之前,他交代了我很多事,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再三的叮嘱了,就怕我言辞不当,再惹了你不快,我就都记下了。”
连她吃什么也要记下吗?
温桃蹊眼皮一跳:“胡姑娘,其实我说了,你大可不必如此的。那天在周记,如你所说,你不过是一时兴起,同我开了个玩笑,当然了,陆掌柜之后见我,也是这样与我说的。你既然是玩笑,并非有意冒犯我,为什么一定要追着我来赔礼道歉了?”
胡盈袖略一愣怔:“因为表哥不满意啊。”
温桃蹊摆弄着指尖儿的手一顿,掀了眼皮看过去。
胡盈袖把两手一摊,做无奈无辜状:“我就是这副德行,以前也没少得罪人,但她们都敢怒不敢言,我也从来没跟人道过歉,就算她们倒霉咯。我长了这么大,慢慢的懂事了,也晓得那样不好,四处树敌,但从小养成这狗脾气了,要改也很难,只能尽量克制一下,但你也看见了,大多时候,还是克制不了的,不然那天我也不会嘴欠的挤兑你,把你惹毛了。”
这姑娘说话……
她说起自己,也这么嘴下不留情的啊?
温桃蹊倒是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胡盈袖看她面色稍有缓和,才继续说下去:“但表哥不满意,他骂了我好几天,你没来青雀楼,他又骂了我两天,我晓得你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当然要追着你道歉,你不出了这口气,我在表哥那儿住着,就总要受他冷言冷语,他一时心情不好,就要呲哒我两句的。当然了,你别觉得我不是诚心要赔礼——”
她说着竟站起身来,端端正正的朝着温桃蹊行一礼来:“我也是诚心实意要与你赔这个礼的,那日是我鲁莽冲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