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少见她。还是今年歙州出了几件事,她自个儿也遇上几件事,见面多了,接触的多了,我才动了心思的。”
他耐着性子去解释,希望能叫胡夫人接受这番说辞。
胡夫人面不改色,似乎无动于衷:“人家姑娘才十四……”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她女儿不也就这么大点儿,挑人家这个算什么。
于是她顿了声,又有些尴尬的别开眼,须臾才重把目光落在陆景明身上:“你看上人家姑娘什么?”
陆景明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在姨母眼里,盈袖自然是天下最好的姑娘。
她和母亲是一条心的,听了这事儿,打心眼儿里就先排斥起桃儿。
眼下不能夸桃儿,他越是夸,姨母就越是不喜欢她。
小姑娘都还没松口接受他,他倒先在长辈中替她树敌,将来给她知道了,他岂不是太没出息?连这点子事情都办不好,还敢说喜欢她?
故而陆景明也没顺着胡夫人的话去回答:“姨母,您就当是可怜我吧。我长了二十多岁了,才遇上一个叫我心动的姑娘,盈袖是好,可她有诸多好处,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不也都没用吗?我知道您心疼盈袖,我也是护着盈袖的。将来盈袖要许配人家,我这个做表哥的,也是要替她掌眼的,人品门第,才干本事,总不能嫁个庸才去。”
他一面说,两只手一抬,落在胡夫人膝头:“这些年我一个人在歙州,其实不容易,跟爹和大哥关系闹的僵,也只有母亲还心疼我,我不想忤逆母亲,更不想惹母亲伤心不快,姨母,我先回禀您,是希望您能可怜我,替我在母亲面前说说好话,又或是,就当您和姨父如今看不上我,且将此事作罢了……”
他声儿一听,略低了低头:“爹和大哥就当是家里没我这个人一样,我再惹恼了母亲,从此后,便真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胡说!”
胡夫人反手按在他手背上。
二十二岁的郎君了,从小也没跟谁服过几回软。
她不是不知道这孩子在她跟前装腔作势,可这些话,又确实都是实话。
妹妹倒不会真因为这事儿就跟他翻了脸,那是她亲妹妹,她最了解,要说天底下谁最心疼景明,就只有妹妹了。
可孩子都把话说到了这份儿上……
“算了,强扭的瓜总是不甜的,我也希望盈袖嫁个真心疼她,真心爱她的如意郎君。”胡夫人长叹一声,拉了陆景明一把,“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这么大个人了,缠着姨母撒娇,也不怕人笑话,快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