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懒得理你。”
陆景明缓步往后院去的路上,迎面撞见了温桃蹊。
她手里捏了个信封,像是为了找人来的。
他快步上前:“谁的信?”
温桃蹊看看他身后:“你一个人?我二哥呢?”
那就是温长玄的信了。
他却没把路让开:“在前头呢,刚去赴宴回来,这会儿跟谢喻白在谈事情。”
“那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温桃蹊眼珠子一滚,“今天有什么发现吗?”
小姑娘机灵的很,陆景明面上隐有了笑意:“是有些发现,等事情了结了,我再慢慢的告诉你。”
她哦了声,倒是出奇的没有追问下去。
陆景明咦了声:“今儿这么难得,竟然不追着我问吗?”
她闪了身,晃了晃手上的信:“定阳来的信,说有急事,我没工夫跟你闲聊,要去找我二哥了。”
陆景明没由来眉心蹙拢,却还是侧身让开,目送她往前头去了。
定阳这时候来信找温长玄的吗?
总觉得这其中,不大对劲。
而事实上温长玄在收到信后,拆看完,同他们说,他必须要回定阳一趟时,才越发印证了陆景明心中所想。
事关温家的生意,温长玄也不方便同他和谢喻白说的太清楚,但从温长玄的神色来看,失态的确是有些紧急的。
陆景明也知道,温长玄要是没把定阳的事情安排得妥妥的的,就不会陪着小姑娘来杭州小住,可是眼下却出了岔子,且十万火急,逼的他不得不亲自回去一趟。
可是这一走,温桃蹊就孤身一个留在杭州了。
林家是一定不能住的,那一大家子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住在谢喻白这儿更不像话。
温长玄捏了捏手心:“商行那里已经看了两处宅子,本来打算慢慢选,现下我要尽快动身赶路,桃蹊,明儿我陪你去商行看看,你挑一个,我把银子付了,再从商行买些人手,看家护院,不过……”
他又转头去看陆景明:“我这一走,定阳的事情不知道何时能处理妥当,本来该安排桃蹊启程回歙州,偏偏长安客栈的事情没查清楚,现在叫她走,她也断然不肯的,把她安置在外头,一个人住着,我只能托付你,多看顾她一些了。”
其实也可以叫陆景明带她去胡家小住,毕竟还有胡盈袖在,只是总归是寄人篱下,她也不自在,还不晓得胡家有没有刁钻古怪之人,回头再欺负了她去,倒不如叫她自己在外头住着,多置办些人手,再叫陆景明多看顾些呢。
陆景明应承的自然相当之痛快:“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商行,挑好了地方,我就近也置办一处宅子,她每日进出,我都陪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