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只是没什么出息。要说算纨绔吧,他也很少吃酒,更从不赌钱,就是窝囊,没主意。”林蘅简直快要哭出来一样,“我母亲对我虽然格外严厉,不过从前回娘家去探亲或小住,也是会带上我的,我从前就听说过,他在家里头,什么都听他母亲的,不是说孝顺不孝顺的事儿,而是他就没一点儿主见,遇上事儿,就要去问他母亲要主意,而他母亲,又从来不是个好说话的……”
她心下急切,眼眶就红了,攥紧了温桃蹊的手:“桃蹊,你说我怎么办?”
婚姻大事,从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这固然不是一门好亲事,单听林蘅这样的诉说,温桃蹊便也知道,那男人,拿什么和谢喻白去作比较呢。
可是林薰敢跑来说这些,八成她母亲就已经有所松动了的。
她真是想不明白了。
明明就是母女,怎么倒像是有什么血海深仇一样。
林蘅嫁的好,她母亲非但不高兴,反倒就活不成了似的,就一定要把林蘅往火坑里面推!
先是有一个章延礼,这又来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什么亲戚。
温桃蹊胸膛处剧烈的起伏着,显然也十分的生气。
林蘅眼角有泪珠滚下来,她抬手抹去:“我从前,总想着,无非认命,可小半年时间,却想通了许多事,不甘心就这样认命了。而且桃蹊,我不懂,我实在是不懂,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她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肩头一抖一抖的,人在抽泣。
温桃蹊再上前小半步,把手从她手心儿里抽出来,给了林蘅一个温暖的怀抱。
林蘅把脸埋在她肩头:“我该怎么办……”
她六神无主了,却不想再认命。
温桃蹊必须要冷静下来。
林蘅现在也只能指望她商量个对策出来的。
她脑子快速的转着,眼中突然一亮:“先给你姑母写封信,然后我写封信,让陆景明派人给谢喻白送去,虽然是远了些,一来一回恐怕耽搁好些天,但这婚姻大事,也并不是说定就能定下来的了,只要没有换了庚帖,就一切都不作数。若实在拦不住的时候,不是还有你祖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