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这般的目中无人,我来替你说了。”
徐月如咂舌,又嗤笑:“你还有别的话可说没?翻来覆去,就这两句了?你也知我出身尊贵,是高门走出来的女孩儿,我看在六郎的份儿上,敬你一声三嫂,真出了这个府门,就凭你,也配在我的面前说话吗?”
“够了!”
齐明达眼看着发妻面色霎时惨白下来,对徐月如不满到了极点:“你还知道你是六郎的妻,是齐家的妇,站在我齐家门里,齐家堂上,谁教的你这样与兄嫂说话?你动辄提起高门,提起官家,难道是官家纵得你徐家这般轻狂吗?”
“便是官家纵的,你待要如何?”
齐明远缓缓站起身来,横出去半步,把徐月如彻彻底底的挡在了身后。
他一抬眼,冷冰冰的眼神丢到齐明达身上去:“我岳丈戎马一生,军功赫赫,月如的长兄,上阵杀敌,浴血奋战,为国捐躯,得官家追赠忠勇伯。三哥,月如有一句话没说错——凭你们,也配在她的面前说话吗?”
他说你们,而非是你。
齐明达本来就有些憷他的,但发妻受辱,他不能眼看着,这才站出来说话。
眼下这样——
这兔崽子是真要跟一家人撕破脸皮了的。
徐月如尊贵,高不可攀,他们便该如蝼蚁,任凭徐月如揉搓不成?
齐明达气不打一处来:“大哥,你还是一家之主,我看他是失心疯了!”
“说不过,就告状,你是三岁的孩子吗?”
徐月如冷不丁开口:“我三岁上,就已然不同爹娘兄长告谁的状了,不知羞耻。”
“你,你——你这恶妇!”
齐明达面红耳赤,一时怒而拍案:“我齐家门中,如何容得下这等刁钻的恶妇!大哥,你若不管,我便要请了族中长辈来,大家也该好好的论论理,这样的女人,不配做我齐家的媳妇!”
“月如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
齐明远一侧身,阴恻恻的笑着,对上齐明远:“好叫大哥知道,我与月如成婚之时,宫中皇后娘娘特意派了掌事宫女出宫观礼,月如的嫁妆里,还有皇后娘娘添置的一份,齐家若想逼我休妻,不如大哥舍得一身剐,上京去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