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就算是吧。”魂灭山人对翁锐的问题不置可否,似乎还有些不屑。
就算是吧,也就是不是了,这点话翁锐还是听得明白的,略一思惴,他便明白其中的道理。
道分阴阳,阴阳合道,这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阴阳从来都不会分开存在,阴气和阳气自然也不会分开而存在,阴阳只是外在的表现,寒炽也只是表象,感受到寒意就以阴气表述,自然要遗笑大方了。
但内功的修为,转化为阴阳表象已属不已,要想收发自如、辗转由心,那就更到了神界,就这点,翁锐知道自己差得还不是一星半点。
“嘿嘿,让前辈见笑了,”翁锐道,“至寒之气非得至纯真气所驱动,且需阴阳各表,转换由心,晚辈听听已经心动不已,不知前辈如何比试,就算输此生也是足矣。”
“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翁锐的话让魂灭山人也是惊愕不已,自己就只是些微不屑的一个表示,翁锐就马上能联想到这其中的奥妙,此子悟性真是旷世难得,他问道:“你的擒拿手有多少招?”
“二十四招。”翁锐道。
“好,就二十四招,”魂灭山人道,“二十四招之内,如果你能拿住我又不被我的寒气所伤,就算你赢。”
“要是我中了您的寒气,又将您拿住,那算谁赢?”翁锐道。
“哼,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魂灭山人冷哼一声道,“中了我的寒气你能坐得住就不错了!”
“那魂灭前辈请!”
“请”字未了,翁锐已经骤然飞身殿外,魂灭山人也像只黑色的大鸟从座位上飘然而出,两人一前一后落到殿前空地,连声招呼都没有打,就直接动起手来,店内的弟子忙不迭地跟出来观看。
这又是当今江湖两位顶尖级高手的较量,身形一旦催动,即刻化为一道道虚影,蓬勃的气息掀得两三丈外的众人衣袂猎猎作响,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二人的搏杀。
就翁锐来说,以自己的修为功夫,要想和魂灭山人斗够二十四招,他还是有点把握的,但要想拿住他却不容易,要想不被对方的寒气所伤,那更是一件难事,好在他已经想通了阴阳互易的这个关子,他已经有了对付的办法。
翁锐知道,要是以阳气抗衡对方的至纯阴气,只要功力略逊一筹,或者阳气炼得不够纯净,一定会被对方所伤,但如果所用的内力匹敌,走阴阳调和之道,以化劲相抵,不管对方是至阳还是至阴之气,或可化为阴阳平衡之力,虽属偷巧,但也可以勉强一试。
魂灭山人是得道高人,功夫已臻化境,举手投足之间,将一种江湖罕见雄浑霸气的武功神魂阴元掌使得飘逸淡然,收放由心,宛若仙人。
翁锐算是江湖后起之秀,面对魂灭山人,更显一种赤子之气,应心、应招、应力、应意,尽管赤子浑天拿极尽巧思,透尽纯元之力,但在他使出来,却无丝毫攻击之意,招随心走,力随意释,好像是只要你递到我手上我才去拿,你要不给那我也绝不强取。
这才是高手之争,这才是高境界之较,神魂门众弟子看得如醉如痴,瘾还没有过够,这边二十四招已经打完了,胜负已分,魂灭山人没有被翁锐拿住,而翁锐却在最后一招被击中肩头,飞出两丈有余,重重的跌在地上。
“好!”
一看师父获胜,众弟子禁不住喊起好来。
“好个屁!”
魂灭山人恼怒的对众弟子喝了一句,又狠狠的瞪了翁锐一眼,极不开心的转身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