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吸血鬼背叛过……所以和我是不一样的!
[为了让我不杀你,需要增加一个条件哦]
[……]
气息逐渐微弱,微微将眼睁开的菲蕾特。
之前米歇尔和大铠甲的谈话究竟有没有听到,她已经虚弱到连这点都无法判明的程度了。
但是,她怎么说都是『不死之身』。
不惧流动的水,木桩还有阳光,按照住在城堡地下的『博士』的话来说,恐怕就是被烧成灰烬,也许用不了多久也相当可能会复活的样子。尽管博士很想实验一下,却被菲蕾特严词拒绝了。
大铠甲恐怕是因为不了解这点,才会用性命相要挟的吧。
不过——即使是不死之身也会产生损伤,况且精神上也并非是无敌的。
然而,现在不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刺入体内的木桩,让肌肉和内脏的再生变得相当困难,长此以往下去的话也许真的会被碎尸万段。
菲蕾特,尽管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想到了一个点子。万一自己在这里被切碎,这尊大铠甲一定会为以为自己已经死掉的吧。这样的话,就一定能想办法逃离此地。拔掉木桩,完全再生之时,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她在心中下着决心。
但是,大铠甲接下来说出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把那个,叫做米歇尔的家伙的——右臂砍下来。你来——把那只右臂哦]
[你……说什么……?]
终于恢复到可以发出声音的程度的肺部,吐出了惊诧的话语。
[做这种事情……究竟有什么意义?不是很奇怪么?]
对于突然的宣告,菲蕾特发出了至深的疑问。
只不过,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没有接受这个条件的必要。随他想把我剁碎还是捣烂都无所谓。
[没有什么意义啦。总觉得——有些不爽呢。你们两个。本来是想把你们都杀死的——不过我不喜欢杀人,而且还有想要问你的事情。那么——这种焦躁怎么办才好呢?你这种,被你这样的家伙挑起的焦躁感,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对菲蕾特而言,从头到底就不明白对方到底在焦躁些什么。若仅仅是作为吸血鬼的自己也就算了,为什么非要连米歇尔也牵扯进来呢。
本来她是想竭力指出这点的——从铠甲内部传来的他的声音里,感到了比之前更加强烈的狂暴气氛,于是判断现在说什么都已无济于事。
[……想说点什么却因为我这边正不爽着所以连道歉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么怪物]
不知是否是看不惯菲蕾特缄默不语,铠甲把刺入她脚部的木桩狠狠地踩了下去。
[咕呜……]
尽管想要压抑着不愿发出悲鸣,被神经的嘶吼所压迫的肺部还是无法克制地漏出了空气。在痛苦的菲蕾特面前,铠甲一边用体重向木桩徐徐加力,一边用焦躁的语气滔滔不绝道。
[所以说叫你去证明啦像吸血鬼这样的怪物是那种和人类是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友好相处的存在什么的跟自己的性命相比的话人类的手臂什么的一条两条都会毫不犹豫地切断的啊所以叫你去证明自己是个怪物啊快点给我去啊喂!]
一口气喊叫出来的话语,已经看不见一丁点伦理性思考的残片。
不断地不断地被蹂躏踩踏着的木桩,将冲击直接传导至菲蕾特的全身。
至今从未体验过的痛苦。曾经——直到今天为止都没有被施过如此直接的杀意和痛苦。
终于,大脑开始无法传递痛感。也许是脊髓出现障碍,不仅是疼痛,连其他的感觉也出现了麻痹。
但是,还能开口。
还能说话。
菲蕾特驱使着明显变得迟钝的肺部,用冰冷的双瞳盯着大铠甲,说道。
[……可悲的……男人呢。我看起来是那么不入流的女人么?像是那种为了保住自己区区性命为条件……就会顺从你的要求的女人么?]
向采取轻蔑态度的菲蕾特的腹部,再次刺入一根木桩。
[……啧……啊……]
[……看来你还是,没有切实的体会到死亡的滋味啊]
铠甲中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幡然醒悟了。
接着——冰冷彻骨的话语,又即刻窜升到了沸点。
不停地不停地踩踏着菲蕾特纤细的身体,大铠甲变得像是在打架中的小孩那样喘着气吼叫着。
[自己区区性命?随随便便生命看得那么轻贱……就算这么声称的你们,对自己的死亡这种事情还不是一点都没有考虑过么!这就是你们吸血鬼最令人火大的地方!自己身处安全地带,也不会受到某人的惩罚……你们!你们……踩死蚂蚁那样把人类的生命碾碎!对我们人类就如同是儿戏般的蹂躏蝼蚁和杂草那样的感觉,你们就是那样一直愚弄着人类的生命的!]
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践踏着。
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践踏着。
不断地不断地……
不仅下半身,连上半身都开始麻痹的菲蕾特,在意识逐渐变得模糊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