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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恶之化身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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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关系最好的人。

比家人更为信赖的、甚至不是人类的知心朋友。

重复。

重复。

眼前的存在到底是什么人,为了确认这件事,许多词语在脑中不断重复。

但是——他却无法开口。连一步、连握拳、连从铠甲中射出必杀的木桩都做不到。

“啊……啊啊……啊……”

虽然拼命从肺里吐出呼吸,但他却怎么也无法震动声带,舌头也不能好好转动。

勉强发出了呜咽般的声音——而这也被刮过山道的风吹散。

晚风摇曳着树木,一齐发出沙沙声。宛如在代替铠甲中的青年述说心声。

但是——沙沙声述说出的少年心声,却没有对这永恒仇敌的愤怒。

“……怎么了?鲁迪……鲁迪·本达斯”

树叶的摩擦声在铠甲内部激烈回响。

“你变强了吧……?”

感受不到街灯的照明,鲁迪的世界被黑暗覆盖。

但是那黑暗,明显与夜晚不同。

“那身铠甲,据说是卡尔纳尔德创造的哟,‘食鬼人’的专用复合铠……好厉害啊,你已经强到可以驾驭那种东西了呢”

黑暗从内侧涌出,不久便涂满了鲁迪眼中的整个世界。

然后,在与星光无缘的黑暗里,只有微笑着的迪奥的身影,清晰地浮现于鲁迪眼前。

但是,鲁迪并不觉得奇怪。

因为,眼前的少年——就是鲁迪的“黑暗”。

“可是……虽然变得那么强了……”

刹那,冰冷的静寂在两人间飞驰而过——紧接着,仿佛读懂了青年的心思,吸血鬼在夜空下喃喃道:

“为什么还要那么————害怕呢”

全身的感觉都从鲁迪身上退去。

就好像从高处俯瞰自己一样,他感到一种仿佛自己不存在于现实中的不安定的错觉。

——讨厌。

这是,逃避。

虽说那个不断追逐、甚至做恶梦都会梦到的存在就在眼前——可是不愿相信这些的心情还是占了上风,全身的感觉都混乱得不成样子。

——讨厌讨厌讨厌。

眼下,过去的恶梦已化为现实出现在眼前,曾经以杀意抑制的东西,一口气在黑暗中喷薄而出。

那是纯粹的——对于吸血鬼的“恐惧”。

远处传来大群人类的欢声和烟火声。

连那些声音也只能认为是遥远彼方的东西——但其实,它们只不过是从数百米前方的山道尽头传来的,是不折不扣的现实的声音。

在这座包含了各种想法的岛上——

祭典现在,华丽开幕了。

诺伊尔贝克市中央大道

“……有吗?”

“完全没有”

少年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安,对于他的话,这群年纪明显更大的人抱歉地摇摇头。

这里是岛上最大的马路,平时挤满了公务员和观光客。各种官厅、旅馆、娱乐设施十分齐整,建筑物的概貌也能让人感受到岛的历史,是岛内为数不多的观光名胜。

可能是因为大部分人去参加了祭典,人行道上行人极少,雷利克在这里继续寻找着从医院消失的希尔达。

状况毫无进展,他为此而烦恼,这时,从旁边的大楼上咻地飞下一个巨大人影,他的脚没出声,漂亮地着了路。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走近雷利克一行——这是一名完全变成人狼的青年。因为来往行人已经很少,而且受卡尔纳尔祭影响,许多居民都乔装打扮起来,所以没有招来好奇的目光。卡尔纳尔祭有一项习俗,就是在第X日要进行化装游行,于是不少人就从第一天便开始打扮起来。

但是,从大楼上飞下来还是太过火了,不过雷利克没有对他提出劝告,可见他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焦躁。

“希尔达小姐的气味,在这里便中断了。大概是坐进了车子里”

人狼抽动鼻子嗅探,他的回答加重了雷利克眼中的不安。眼看少年变成那样,其中一名人狼马上安慰起他来,说道:

“嘛,虽然也得考虑她是坐车到了这里之后才去医院的……”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雷利克还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接受了这个意见。

“那么……果然是在医院里走岔了吗……”

“如果是这样,咱们那些待命的同伴会来联系的。说到雷利克少爷的女友,那在我们中间可是大名人。没人不认识她,就等那边打电话来吧”

人狼们勉励雷利克,露出明显是硬挤出来的笑容。但是雷利克却坦率地对此回以微笑,同时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大口吸气。本来雷利克是不用呼吸的,但为了让自己冷静,他很喜欢这种名为深呼吸的行为。这不是由于对人类的憧憬——单纯是受了迈克尔的影响,他每次去见菲瑞特前,总要这样大口吸气。

雷利克一边叹气,一边回想起病房里的迈克尔,他换上伶俐的目光,反省起现状。

——果然,是和袭击菲瑞特和迈克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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