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哎?”犀川有点吃惊。
“哈哈,她给我打电话了呀。好像是在找你。跟你联系上了吗?”
(啊啊,原来是这样。)
犀川跟喜多说话感觉总是很被动。
“啊,是吗?”他只好这样说。
“在哪儿吃呀?算上我吧。是Dennys餐厅?”
这小子反应真快。可是仔细想一想,既然是离大学最近的家庭饭馆,这种推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啊啊,好啊。西之园已经去了Dennys了,我也马上过去。”
“那么,我过三十分钟左右去……关于那次事件的事想跟你们谈谈。”
电话挂了。
(谈事件的事?)
犀川稍微考虑了一会儿。
事件……
是啊,这一阵子太忙,把那个问题搁置起来了。
不,这样说也不准确。这两周,自从那次不可思议的事件发生到现在,犀川一半脑子都在考虑那件事。虽说自己也没有积极考虑的印象,至少这件事会不时浮现出来。
这一点不得不承认。
这个问题连知道它的性质都很困难……总而言之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机会和喜多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件事。关于这次事件,虽然两人一直在电子邮件中提到,但大都是对警察发的牢骚。
可能是出于远离问题的本能的反应吧。
喜多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呢?
因为这次事件,最近许多无端的时间被白白浪费,结果搞得犀川很忙。但是,紧张的工作即将告一段落,跟老朋友聊聊也是一种消遣。而且,事件发生以来也没有跟西之园萌绘见过面,说句心里话这次会面让他很兴奋。
3
有人敲了敲门。
“请进。”犀川一边整理穿戴一边说。整理穿戴实际上只是把拖鞋换成运动鞋。
一个高个子瘦瘦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穿着男式的白衬衫,下身牛仔裤,带着黑边眼镜,发型像男性。事实上,她的头发比犀川的还要短。
“啊啊,是国枝呀。我正要出去,今天可能不回来了……”犀川说。
国枝桃子是犀川所在教研室的助教。像这样给人第一印象这么差的人可能不多吧。不,别说是第一印象了,很多年纪大的老师对她的评价都不太好。她这个人相当不懂礼数,说话总带有攻击性的,而且还不太精明,每次跟人讨论事情总会把对方激怒。另外平时话不多,对人很冷淡。但是犀川很欣赏她的能力。
国枝进门打招呼都不打。
“有个扎伊尔的学生给您打电话,”她笑都不笑一下,一副办事员的口气。犀川不在时电话有时会转到助教的房间里。“说是想让您指导他,他想跟着您做研究。”
“噢,”犀川扫了一眼国枝桃子,“想来当研究生?”
“不,他是公费留学生,在中国的上海大学上过硕士。所以,他说想上我们这儿的博士课程。明天他还会打电话来。”
“知道了。谢谢。”
犀川回答道。他想马上离开房间,可是国枝仍然站在那儿。“还有事吗?”
“还有两件事。”国枝报告说,“县政局的建筑部住宅课来了两个人。他们职务有些变动,来跟您打声招呼。”
国枝沉默了一会儿。犀川忍受不了她的这种沉默。
“还有一件事呢?”
“另外一件也不是什么大事……”
国枝桃子难得微笑了一下。不,可能是犀川的错觉吧。她能笑本身就是一件不现实的事,而且让人觉得很难受。犀川内心不由一颤。
“是什么事?”犀川问,他讨厌这样说说停停。
“我一直犹豫是不是该跟您说……”
“你也有犹豫的时候啊。”
“我决定要结婚了。”国枝说。
“什么?”犀川大声说。
“对不起,这么突然告诉您。典礼定在两个月后。”
“是、是吗……”犀川有点不能自已。这时的他处于应对一级紧急事态的模式。犀川的心里警铃乱响,所有的防火屏障一个接一个地拉了下来。
国枝桃子要结婚,这简直跟杀人事件具有同样的轰动效应。对不了解国枝的人很难解释这种感觉,至少犀川认定国枝是最不可能与这种事情沾边的人。这应该不是他的偏见。
“哎呀,太意外了。不管怎么说,恭喜你。”
犀川终于说出这句话时,国枝桃子跟往常一样一声不吭地走出了房间。
4
走了十分钟左右就到了离校园很近的Dennys。犀川一路上一直想像着国枝桃子的对象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让人无法相信……真是……)
真是怎么考虑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国枝桃子会结婚?……到底是跟谁?……
为了什么?……
国枝会跟别人一起生活,这太难以置信了。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不,国枝肯定有犀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