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服部珠子的防寒服放在研究生室的储物柜中,储物柜不用钥匙,供研究生自由使用。无线受话器也和防寒服一起放在储物柜中。(也就是说两个人应该都回过一次研究生室。)
(4)卫生间的窗户
从窗户出去很容易。但是,案发当日卫生间的窗户是从里面被锁死的。窗户上也没有发现尘土和泥的痕迹。(当然,如果凶手从这里出去再返回来的话,就可以处理掉留下的痕迹。)
(5)刀子
对于刀子的主人是谁毫无线索。听叔叔说这是新产品。
今天就写到这里。因为约好了星期五要和叔叔见面,所以您如果想到了什么就请通知我。
犀川喝了半杯咖啡,又点了一根烟。然后,继续看昨天出差时,萌绘发来的电子邮件。
我是萌绘。
今天有特别的消息哟。
警方已经彻底查清两名被害者丹羽健二郎和服部珠子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交往了。
通过对丹羽公寓的搜查,搜集了大量的证据能证明两个人不同寻常的关系。而且,警方还断定两个人曾经一起在黄金周期间去旅行过两天。(警方认为这些信息不能被公开。)
船见君所说的应该是事实。
也许有必要调整一下对服部珠子的表述了……
这正如我在很早以前就推测的那样。
(嗯……是呀。)犀川读着萌绘的邮件,心里想。
这看上去确实具有某种意义。
萌绘从身为警察厅本部长的叔叔那里听来的情况,怎么也会有时差。应该不是最新的情况。
关于卷帘门的调查好像也是这样。喜多在萌绘的公寓所说的假设中所提到的卷帘门的诡计,在不久以后才听说警方已经调查完了。不过,警方好像没有想到用一片卷帘门的门板做伪装这一可能。而且,实验准备室仪器设备的检查结果也是在很久以后才得知的。通过检测,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这样,一个接一个被排除的可能性,在犀川的脑海中就好像正在发光的小电珠一盏接一盏地熄灭似的。
2
点着了香烟,犀川闭上了眼睛。
可以说世间发生的凶杀案基本上都具有显而易见的动机。剥夺他人生命的强烈欲望要想不被人觉察到,比起实施杀人的行为更加困难。因此,在搜捕凶手的时候,也必然要遵循着这个方向一步一步逆向探索。对于一部分随意选择杀害对象的案件和流窜作案,这类案件调查的方向也就不会很鲜明,但动机的与众不同,反过来又使得警方得以勾画出凶犯的轮廓。
最难侦查的案件类型是与“生”这一人类本能相距甚远的,以冷静的欲求为动机的高水平犯罪。在这样的案件中,案犯进行了逻辑思考,也正因为这样,在这样的案件中,很多显眼的东西被有预谋地削弱了。
犀川考虑着,这起案件到底是不是属于这一类,现在还不能断定。在这样的案件中,被害者周围多少存在着可以看到的纷争。比如:贫富间的冲突、爱和恨的纠葛、自身对社会危机的防卫,或者从过去继承下来的复仇心理。不过,诸如此类的迹象在这起案件中还没能发现。
当然,观察不到和并不存在这两个概念虽然在科学上有着相当大的差别,但是说起人类社会一般的相互关系,通常情况下,这两个概念的差别却是极为暧昧的。可以说观察不到却存在的例外极少。
只有人类,自古以来,就带有与“生”无关的欲望。
(但是,只有作为高等动物的人类才相互杀戮吗?……)
犀川自问着。
(因为只有人类才能在与生命没有直接关系的行为中找到价值。)
在那样的情况下,凶手为什么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实施杀人呢?为什么不能去人迹稀少的深山呢?恐怕凶手事先进行了缜密的思考和详细的计划,但是却为什么选择了那样一个地方呢?凶手选择场所的动机又是什么?在那种情况下,凶手想传达什么信息呢?
(而且,为什么非要把作案现场布置成密室呢?)
可以称得上是艺术的完美又是为了什么呢?凶犯在案件中布置的这些不可思议的情况意图何在?然后,实现这一切的那个所谓的作者,现在又通过这起凶杀案得到了什么?
那本来也不可能是艺术般自我陶醉的行为。所谓艺术,就是要坚持自己,而只把作品给人看的行为又构不成艺术。不是那种暧昧的欲求。应该会有什么更加现实的目的。
(怎么也找不到思考的突破口。)
犀川叹了口气,喝光了杯中剩余的咖啡。
犀川思考问题的方法不像萌绘和喜多那样完全依照数据来推理。他首先会假设如果自己是凶手的话该怎么去做。如果不这么想,要客观地推测出他人的行动对犀川来说就显得有些勉强了。萌绘和喜多则是那种完完全全地按照理科习惯来思维的人,就像星迷航(STARTRECK)中的Mr.Spock那样在自己的主观思维中存在着绝对的客观性。因此,他们才能推测出那样客观的假设。他们是根据数值来理解现象,根据数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