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萌绘一直想说昨晚花了一夜通读的报告书的情况,但是由于和叔叔的约定,所以在喜多在场的时候不能说这些。
犀川的车平安地到达了机场收费停车场。走进机场大楼,喜多去办理搭乘手续。时间还剩下三十多分钟,于是三个人决定去喝些东西。走进机场的咖啡厅,三个人都点了咖啡。三个人的谈话始终还是围绕着国枝助教的结婚和极地研究所杀人事件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过了一会儿,喜多看了看手表站了起来冲着犀川说:“那么我要入关了。”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机票。犀川点了点头。
“实际上,我会在那边再想想其他的假设。”喜多的脸上浮现出微妙的严肃的表情。
“是有关那件杀人案吗?”犀川问道,喜多点了点头。
“哎?什么样的假设?”萌绘望着喜多的脸问道。
“还不能说。”喜多移开了视线回答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会在加拿大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一下,再好好考虑考虑。”
说着,喜多扬起一只手,信步走出了咖啡厅。萌绘的目光始终追寻着喜多远去的背影。
“您不送喜多老师入关吗?”萌绘问。
“嗯?啊———因为已经习惯了。”犀川回答,“喜多离开日本正好可以放松一下。这个杀人事件看起来把他折磨得够呛。”
“嗯……”萌绘喝了口已经微凉的咖啡,“还想听听喜多老师的想法呢。”
“那个家伙呀,他是非常细心的。人不可貌相呀。”说罢,犀川靠在了椅子背儿上。
“您说的是什么意思?”萌绘有些不解。
“哎———”犀川从胸前的口袋中掏出香烟,点上火。
从咖啡厅的窗户可以看到机场跑道。在夕阳沐浴下,机体折射出的鲜艳的光环,宛如明信片中的照片,给人以鲜明的印象。两个人看了一会儿这个能够奇迹般起飞和着陆的庞大的机械。这么说的话,在犀川房间的门背面贴着几张飞机的照片,但直到今天,萌绘也没有听犀川说过他喜欢飞机。
萌绘看着跑道右手稍远的地方,她的父母就是在那儿遇难的。
萌绘有意识地中断了自己对往事的回忆。
“我有东西给您看。老师。”萌绘打破了沉默,然后从挎包中取出一张打印的资料,递给了犀川。那是今天早上萌绘用打字机打的。犀川叼着点着的香烟,开始读萌绘递过来的资料。
“怎么样?”过了一会儿,当犀川把目光从资料上移开的时候,萌绘问道。
“嗯……电子邮件中也有一些信息,不过……你说服了你叔叔,让他把报告书给你看了吧?西之园,你是怎么说服他的呢?你是不是已经读了全部报告?这个……我觉得自己还是不看为妙。”
“一开始的提问无可奉告,然后是yes,最后是no。”西之园回答,“我和叔叔说了,要和犀川老师谈论这些信息。”
“你说什么?”犀川的脸上浮现出略微吃惊的表情,他把手中的香烟压灭在烟灰缸里。
“那么,我不会发表任何评论。”
他把资料递还给萌绘。
“不应该是这样的……”萌绘含混不清地小声嘟囔着。
“不应该是这样的吗?”犀川睨视着萌绘。
萌绘不说话了,她正在考虑要怎么说明才好。
“你知道责任和责任感的区别吗?”沉默良久,犀川问萌绘。
“它们的字数不一样嘛。”灵光一现,开了句玩笑。
犀川并没有笑。
“一个是强迫,另一个则不是。这就是它们的区别。”
犀川说完,又陷入了沉默。他连看都不看一眼萌绘。萌绘小心翼翼地窥视着犀川的表情。他又掏出根香烟,点上了火。
“您生气了?老师。”
犀川没理萌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