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移到显示磁盘的图标上,然后双击。屏幕真的是太晃眼了。
打开了一个新窗口,在这张磁盘里存有五个文件夹,分别是“论文”、“报告”、“研究小组资料”、“计划”、“个人”,双击打开“个人”文件夹,那里面又有五个文件夹,分别名为“信”、“传真”、“会计”、“笔记”、“特别”。在继续双击打开名为“信”的文件夹,那里的文件很少,只有三篇文章。
萌绘将这些文件逐一打开阅读。第一封信写的是向所在单位的前辈们致谢,日期为1993年8月,即两年前。第二封信好像是写给朋友的。因为写着秋天放假的时候要回三重县,可能是同乡。信里没有写对方的名字,但是从信上看,对方应该是个男的。这封信的日期是1993年9月。最后一封信也是写给朋友的,是封致歉信,信很短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写着“然而,你所提到的令妹的事,很抱歉未能如你所愿”,似乎是有个同乡把妹妹介绍给他,被他拒绝了。这封信的日期为1993年10月。
萌绘略微想了一会儿,又返回到上一层界面。这次打开了名为“特别”的文件夹。里面有两个文件夹,分别是“就业”、“shika”(日语中“鹿”的发音可以标注为“shika”)。
(shika?)
英语里没有这么拼写的单词吧,是罗马字吗?
shika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真是指动物里的鹿?可是,那也应该用汉语来写啊。其他的文件夹的名字也都是用汉语的。
萌绘打开它。然而,以“shika”为名的文件夹里什么都没有。
竟然什么都没有,真奇怪。
(是删除了么?)
萌绘查看了文件夹“shika”的信息。这个文件夹是1993年3月创建的,1995年7月修改过。
(1995年7月?)
就是两个月前。
这样说来,并不是增田自己删除的。
萌绘又看了其他两三个文件夹,没发现什么看起来有用的信息。
她搜索了一下文件和文件夹的最后修改日期,除了“shi?鄄ka”以外全是两年前修改的。
为什么只有“shika”是两个月前修改的呢?
究竟,又是谁修改的呢?
就算是一张磁盘,要把里面内容全看一遍也挺费劲的。萌绘放弃了再在这儿查下去的打算。她将那张觉得有问题的磁盘从计算机中取了出来,把它放进了衬衫胸前的口袋里,并系好了扣。然后操作鼠标关闭了计算机,房间里重新陷入一片黑暗。她在那儿待了一会儿,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
3
萌绘走到走廊上,木熊教授和助手市之濑那儿黄色的门是锁着的。没有什么办法能进去吗?萌绘想。突然她想到个好办法。无论是哪一扇门为了空气流通都在门下方设有金属格子。它是用六根木钉固定在门上的。如果能把这个东西卸下来,体形瘦小的自己应该可以钻进去吧。只要有十字螺丝刀……萌绘想着。也许在实验室里会有螺丝刀。但是,她想到可能金属格子里面也钉着螺钉。最终,萌绘因这么做可能会耽误过多的时间而放弃了。
(我究竟在找什么呢?)萌绘突然自问道。
有明确的目的,却没有具体的目标。
这只是个冲动的行动。为了使自己完全建立在想像上的假设得到某些现实支持。更准确地说,是震惊于自己推断出的可能性而坐立不安无法平静吧。
真是的,大半夜的,而自己像个贼似的,萌绘开始为自己这愚蠢的行为感到后悔。
(可是,这个磁盘还是有价值的。)
萌绘摸了摸胸前口袋里的磁盘确认了一下。
早点撤吧,不宜久留。文件夹“shika”里的内容虽然被删除了,但萌绘记得犀川说过被删除的内容有时也可能再还原回来。
但是,这时,她还想再看一下实验室。
不,不是看一下,而是想在里面待一下。或许,自己的兴趣只是单纯地想描绘那个在她的假设中有着异常行为的人,精神是什么样的。她自我分析到。
萌绘来到了实验室。
这将毫无所获。
萌绘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但她还是想进这个自那天起她就从未来过的房间。
心跳得快起来了。
萌绘沿着漆黑的走廊往里面走,随着笔式手电筒的光线,红色的铁门慢慢地映入眼帘,门没有锁。
萌绘走了进去。
里面更加一片漆黑。准确地说是除了笔式手电筒光线内的东西其余什么都看不见。
实验室里有点冷,但幸好室温还在零度以上。
萌绘首先进入了左手边的计测室。这儿的门没有锁。靠墙的铁架子已经回复到原位了,位于那里面的是发现增田润尸体的房间(萌绘没亲眼见过那儿),从那儿进不去了。
萌绘返回来,这次进入了另一边的准备室。
杀人事件当晚的情形,就像从远处爆破了的气球一样,无声地掠过萌绘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