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气也不好,还下了雨。”和树说。
“对,是下着雨。”俊一也说。
“究竟是怎么回事?嗯……铜像消失的时候,它所在的地面留有什么痕迹吗?”犀川问,“你们还记得吗?”
“没有什么啊,就是普通的水泥地。”和树回答。
“地面上有没有什么基坑呢?”
“基坑?”和树歪着头,这是女性化的动作。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俊一兴奋地说,“那时候我上初中三年级,仔细看过那里,真的什么变化都没有。所以,……那时我们白天看到的奥利安铜像应该不是真的。我猜是个充气模型,而我爷爷只是把那个模型放掉空气藏起来了。”
“你对博士说过自己的猜测吗?”犀川问俊一。
“说过啊,但爷爷他不承认。”
“这个充气模型说还是有漏洞。因为第二天早晨,真正的铜像就已经矗立在那里了”和树插话了。
“可以在半夜把真正的铜像立回去啊。”俊一一副想当然的样子。
“那怎么才能立回去呢?”和树追问。
“肯定是用了事先藏在什么地方的起重机吧。又是半夜,又下着雨,远处根本就看不清。在大家都睡着的时候,爷爷把铜像竖立回去。”
“可能吗?”和树还是不同意。
“天王寺博士有过什么提示吗?”犀川问。
“外公什么也没说过,”片山和树表情困惑,“他只是说,谁能解开铜像消失之谜,就能得到这座庭院。”
“胡说八道!这房子是属于我母亲的!”天王寺俊一提高了音量,“因为如果爷爷死了,本来是应该由我父亲继承。不管怎样最后都是我的。不过,就像今天一样,你们来玩来住都可以,我也不想吃独食。”
“知道知道!俊一,”和树苦笑着说,“谁也没想争这栋房子。”
犀川座位对面的一号房忽然打开了,里面露出了天王寺律子的脸,观望着犀川三个人所在的中央活动厅。
“俊一,来一下。”律子说。天王寺俊一应了一声,把杯子放下,快步登上几级台阶,进了律子的房间。
“对不起,老师,这些话也没能避讳您。”活动厅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和树小声地对犀川说。
“没什么……”犀川笑了笑。
犀川又向上仰望,圆形的中央活动厅上面是高高的天花板,巨大的吊扇还在缓慢旋转。或许这样可以把上部强暖的空气送下来吧。
“嗯,……犀川老师和西之园什幺时候能结婚呢?”和树突然问。
“啊?”犀川差点儿把可乐吐出来,“你说结婚?”
“班上的同学都这么传说啊!”
“等等,等一下!片山,”犀川把杯子放回茶几,有些手是无措,“这个,……我不知道你们怎么说,不过那完全是误会……”
“可是……”
“难道,西之园这么说?”
“不,她什么也没说,”和树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啦?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师,您和西之园不正在拍拖吗?”
“不,听我说,我不是说过吗……”
“我在听……”
“我的恩师,你们这个年龄的人可能不太知道他,……萌绘是我的恩师西之园恭辅的女儿,很久以前我本来就认识她。相信我,我绝没做什么亏心事!”
“亏心事?亏什么心?”片山笑嘻嘻地,“老师,您难道不是单身吗?”
“不,那个……老师不能打学生的主意!”
“打主意?难道不是早就打主意了?”
“不,不是那么回事……”
“老师,您太落伍啦!”和树笑了出来。
犀川从口袋中掏出手帕,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这时,他身后响起开门的声音。回过一看,只见一位身穿银色长裙的长发女子正在锁门。
“姐姐,这位就是犀川老师。”和树对她说。
那女子走下活动厅,她的下颌弧线与和树很像。犀川起身和她握手。
“我叫片山志保。您正和他们的传闻所言一样啊!”她在和树旁边坐了下来,长裙薄得几乎透明,显现出丰满的胸部,弄得犀川不知看哪里才好。
“什么传闻呢?”犀川擦着汗坐下。
志保并起双腿,一双充满魅力的大眼睛注视着犀川。
“听说N大学有个非常奇怪的老师……”志保绕了很大一个弯子,“上课没有教科书,也不写板书,上课时只是一个人滔滔不绝。既不考试也不用交报告。虽然是建筑专业的,但上课却跟建筑学没有任何关系。嗯,……这些全都是弟弟告诉我的,我几乎不太相信……”
“不,这些都是真的,还有其他的传闻吗?”犀川稍稍安心,又点上了一支烟。
“学生上课时打瞌睡也没关系,迟到也不会生气……,是吧?”
“是的,”犀川微笑了,“因为学生付钱,我只是被雇佣,所以我没有生气的权力。不好意思,我不是义务劳动。”
“义务劳动?”志保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