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的凶器是花瓶?
凶手为什么把躺在床上的俊一搬到了地上?
为什么被害者是天王寺律子和天王寺俊一?
铃木升为什么遭人袭击?
这些疑点现在还搞不清楚,或许有点儿详细过头了,但不像是铜像消失这种完全理不出头绪的谜题。
没错,这些都是细枝末节。可以说是凶手行为的反复无常吗?那也未免太夸张了。将许多细微的角度拼凑在一起,就变成一个多角形,或许有其单纯美丽之处。不过,如果拼凑不起来,剩下的也就只有分歧而已。
因为这次的事件……或许要说因为铜像消失的事,一些关于天王寺家与片山家的事情也浮出了水面。
天王寺宗太郎是否死于十二年前的那场车祸?如果确实是他杀,那策划者又是谁?
铃木彰为什么消失?
为什么铃木彰带着小说原稿一起消失?
在森林中发现的那具白骨,是铃木彰吗?
为什么森林里会有白骨?
片山基生是否还活着?如果他还括着的话,又会在哪里呢?
犀川的大脑中出现了一块黑板,黑板上写满了这些疑问。
晚上七点半电话响了,犀川接起电话看了下手表。
“我是犀川。”
“您好,我是三重县警局的荻原。打扰了。”
“晚上好,你在东京吗?”
“我刚回来,现在古野车站呢,正想过找您一下,不知道是否方便?”
“现在吗?”
“啊,是不是太晚了?”
“哦无所谓的。我本来今天就打算在研究室的。”
“嗯好的,我大概半小时后到您这,您看行吗’”
“嗯,8点钟吧,您坐地铁会快一些。”
“非常感谢,那我们一会见。”荻原挂上电话。
犀川将工作停了下来,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由于太热衷于工作,桌面上很是杂乱不堪的。
“打扰了。”萌绘这时来了。“老师,你还没吃饭吧?我们一起去吃比萨吧!”
“嗯,想法不错,我也饿了……不过等一下荻原警官要来。”
“是吗,来这里吗?那就没办法喽。”萌绘说着,将背包放下脱下外套。她穿着一件白色毛衣和黑色牛仔裤。
萌绘在犀川的研究室里,放了自己的杯子。在柜子里拿出杯子也去冲咖啡。
“今天做了什么?”犀川问。
“这个……我呼吸了整天。老师呢?工作了一整天吗?”萌绘微笑的表情看起来心情不错。
“我一直在工作。”
“然后现在是在整理书桌?”萌绘看到桌上四处散落的书。
“是呀。对了,今天我借来了片山基生的作品集。嗯,在这里。”犀川在桌上抽出来。那本书已被桌上杂乱不堪的书本淹没了。
“我这里也有一本书。”萌绘从包里拿出《醒后的思慕》。
“啊,这本书你看过了吗?”犀川接过书。
“汉字太多了,有些接受不了。”
“那你给我看看吧?”
“当然。”
他们看着彼此的书。犀川看了一会,向萌绘那边看去。萌绘这时正翻到了三星馆介绍那里,
“书上没有铜像的照片,图片上也没有,地下室也是。”萌绘说。
“看到片山基生的照片了吗?”
“有啊,可是没有比较能看的照片吗?”萌绘找出有片山基生照片的那一页。
“片山基生没死。”犀川说着点上了一支烟。
萌绘抬起头看着犀川。
“荻原臀官在电话里这么说的。”
“嗯,所以和树他们说了谎?”
“这就不清楚了。荻原只说片山基生没有死亡证明。”
四
“老师,现在的情况可能有点儿复杂,我自己也不敢相信。首先,片山基生是天王寺翔藏妹妹的儿子,就是宗太郎与亮子的表兄弟。片山基生和亮子属于近亲结婚,而且片山基生与大王寺宗太郎同年,生日也只差两天。天王寺宗太郎生于东京,片山基生则是山梨县。他们年轻时的照片我这里也有。”荻原从包垦拿出了两张照片影印本。“一张是高中时期的宗太郎,另外一张是在京都念艺大的片山基生。“您看,他们两个是不是很相像?”
虽然影本不如原照片清晰,但还是能看到两个人有某种程度的相似。
“在这以后的照片,天王寺宗太郎留了胡子,片山基生则是蓄了长发,单从外型上看就不一样了。”
“难道是双胞胎?”曲绘小声地说。
“这很有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宗太郎其实是天王寺家的养子,也难怪不知情的亮子会选择和基生结婚。”荻原回答。
“也就是说,天王寺宗太郎不是天王寺的亲生儿子。”萌绘说。
“这也不一定,这只是我们的推测,他们也可能只是表兄弟,也就是多少长得有点儿像。到且前为止还没有什么可以证实他们真正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