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地说。
“结城学长的哥哥也是推研社的哦!”
“篠崎学长也是吧?”洋子问。
“如果觉得不甘心的话,洋子你也入社吧,怎么样?”
“说的也是,我会考虑的。我也喜欢看推理小说的,应该够资格吧。”洋子把萌绘的玩笑当真了,很认真地考虑着。“篠崎学长常去社团吗?”
“算是吧,有聚餐的时候他都会来。一个月固定有一次聚会,就在每个月最后的星期五,我们把那叫做‘最后星期五之约’。”
“只是这样而已吗,”
“我们会包下整个酒吧,社团前辈也会来。篠崎学长大概都会来,结城稔学长虽然不是社员,但偶尔也会来。”
队伍的最前方开始移动,虽然时间还没到,不过已经开始入场了,只是萌绘她们所在的这一带,还没有动静。
“他星期六会出新专辑呢。”牧野洋子说,“我已经在合作社预顶了。”
萌绘不知道自己身边竟然有这么迷恋结城稔的人,她很少听结城稔的歌,只知道他的出道作品“expression”这首而已。
“是他的第几张专辑?”
“第三张。新歌是‘Youareinrockedroomwithme’。”
“嗯?”
“‘Youareinrockedroomwithme’意思是‘你和我身在摇动的房间里’是吧?”
“嗯.rocked就是r开头的rock吧?”萌绘思索着。
“是啊,这是肯定的啊!因为是摇滚乐嘛。如果是L开头的,不就成了被锁上locked的房间了。”洋子笑了。
lockedroom是密窒的意思吧,萌绘在心里纠正着洋子的翻译,但却没有出口。
2
萌绘从没听过这么肆无忌惮的声音,使是螺丝刀戳进了耳朵单一样,头剧烈的疼痛着。
从小萌绘听的都是古典音乐。她的母亲会弹钢琴,也曾买小提琴和长笛给她尝试过,可是小提琴只会发出让自己讨厌的声音,至于长笛则让她吹得喘不过气来差点儿昏倒。由于萌绘从小身体就很弱,演奏乐器需要体力,所以她早在小学的时候,就给自己下了不适合音乐的定论。
古典音乐中她喜欢快节奏的小提琴或钢琴的协奏曲,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李斯特、萨拉沙泰等名字。可现在听到的到底是什么呢?这种噪音也能算是音乐吗?与其说是声音,倒不如说是振动引起的声波比较贴切。不,说是振动,频率又太低了。对了,是压力,空气的气压,正向地的身体猛烈的袭来。
舞台上那个金发青年正在发狂,至少他的样子看起来是这样。那运动的加速度非比寻常,动作的剧烈程度令人产生仿佛是要让骨头折断般的错觉。因为完全听不懂他唱的歌词,使得萌绘根本搞不清楚他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吉他的声音如同喷气机般划过耳际,萌绘还以为是喇叭共鸣时发出的杂音而捂住耳朵,不过她的周围没有人那样做,她也就放弃了。吉他的声音还算可以忍受,最让她吃不消的是架子鼓的声音,那股不只是耳朵而是全身都感受到的强烈压力,就是由那里发出来的,是看不见的空气压力,感觉好像腹部被挤压一样。为什么大家要来这里活受罪?
仿佛玻璃破碎的声音,或者该说像是金属剧烈摩擦时产生的刺耳噪音吧。振动和压力的冲击几乎使人窄息。坏掉的声音、攻击的声音和破坏的声音不断袭来。周围的空气也液态化了,如巧克力般融化,缓缓地上下起伏。当她这么想时,音乐像干燥而龟裂的锐利塑料碎片般四散开来。在空气中重复着无意义的回旋运动,如同刀片一般,让人产生脸颊被划伤的错觉,仿佛雷诺数降到只剩十分之一而已。当曲子结束,耳朵产生轰鸣。
虽然也有安静的曲子,但那就如同狼嚎般令人不快。黏稠不堪像唾液般,想要舔遍全身的那股执念,令萌绘毛骨悚然。她身体冒着冷汗,感觉很不舒服。
舞台上的光线比观众席稍亮一些,可仍然看不到更深一些的地方。如螺旋桨般剧烈同旋的声音,像巨大的屏障一样挡在萌绘而前,仿佛要阻碍她的视线一样。舞台上除了结城稔外,还有三个吉他手弹着拖把似的吉他,另外还有两个鼓手。
紫色、绿色、蓝色的灯光,时而会射出令人无法承受的刺眼的光芒,像无数的钢针扎向同样躁动着的人群。
萌绘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睡眠不足的人来听这样的演唱会无异于自残。她已经难受到了极点,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在对自己的忍耐力进行考验。这时,她想起牧野洋子说过的话,是啊,现在这种时候,就会想要身边有个人可以依靠。
当开始唱起萌绘曾在电视上听过的畅销曲“expression”时,引起一阵更大的欢呼声和掌声。但是那跟萌绘所知道的曲子是截然不同的,没有旋律,听起来有如念经一般的歌词,简直像是在劳动节示威游行上嘶吼一般,有多一半的内容她根本无法听懂。
但是站在旁边的洋子,用痴迷的眼神看着舞台,身体随着空气中周期最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