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有超过一个以上的犯人呢,”坐得距离三浦最近的鹅饲刑警发问。
“又再提那件事吗?”三浦叹了口气,“唉,算了,那也不无可能。”
“相田素子没有开车。”房间另一边的年轻刑警说,“她那天是怎么回去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那条路上的公车,女高中生搭乘的那班就是末班车;前川聪美可能是让相田素子搭她的车,如果是这样,可能是因为有事,让她们必须去相田就读的S女子大学,比如说去拿相田忘在学校的东西之类的。因此相田素子也许目击到凶手,所以才会被杀。”
“不,相田素子就算是S女子大学的学生,校区也不一样啊,跟星之丘的校区没有关系。”其他的刑警纠正他。
“不过,相田素子跟她在一起的可能性的确很高。”三浦表达他的认同。
“相田素子被害之前知道很多内情,如果我们当初问她的话……”鹅饲瘫在椅子上喃喃说着。
这件案了已经过了两个星期了,虽然三浦说一个星期内要解决这个案子,但是由于相出素子的被害而耽误。是星期一,却一大早就要开会,之后还要出去进行调杳。鹚饲在桌下脱了鞋,扭了扭脚踝。
3
星期六上午十一点钟,犀川副教授的办公室是黑的,萌绘来到国枝桃子的门前敲了敲门。
“请进!”从房间里传来了应门的声音。
“打扰您了。”萌绘进到房里。
“我还在想是谁呢。”坐在桌旁的国枝助教同过头来,“有什么事情吗?”
国枝穿着白色男式衬衫黑色牛仔裤,她高高的个子,发型也很男性化。房间里只有国枝一个人,国枝是犀川的助教,虽然她们常见面,但两个人没有单独说过话。她桌子的对面是不锈钢制的柜子,上下都放着很大的显示器。
“那个,老师,可以麻烦你一下吗?”萌绘显得很紧张。
“什么事?”国枝表情丝毫未变。事实上,在国枝的脸上基本上没有出现过任何喜怒的表情。
“我想请教您一下初次拜读犀川老师的论文哪一篇比较适合我?”
“你坐啊,没关系。你想看什么样的?”国枝说。
“不,我完全没有头绪,只是想知道第一次看的话,哪一篇会比较好。”
“哦,是这样啊。”国枝点点头。
于是萌绘在国枝桌旁的椅亍上坐下,小小的房间,被不锈钢柜、电脑、影印机和桌子给占满了,还有几根电线从天花板上垂下来。
国枝站起来走向书柜抽出了一本薄薄的杂志,开始翻了起来。说:“嗯,最新的应该是这篇吧。”
“突然要读论文很难,所以我想还是先读犀川教授写的解说文好了。”国枝拿了书同到座位上对萌绘说,“就是这篇《关于部落形成论的样本解析之研究法》,虽然这不是论文,不过这是最适合初学者阅读的。这种被称为陈述技巧,是用来概略说明这个领域最新的研究现状。”
“好的。”萌绘边回答边接过杂志。“我可以借来读吗,”
“嗯嗯,没关系,影印以后再拿来还吧。”国枝说完马上又开始盯着显示器。
萌绘站起来,看着正在工作的同枝好一会儿。
“那个,请问您现在忙吗,”
“很忙。”国枝头也不回地说。
“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什么事?我现在听好了。”国枝脸上完全没笑意地转过身来。
“国枝老师为什么会当犀川老师的助教呢?”萌绘问。
“就是谈这个?”国枝撇撇嘴说,“我也不是要当犀川老师的助教,只是刚好来这里罢了。”
“犀川老师他是怎祥的一个人呢?”
“这应该是西之园你比较清楚吧?我认为他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那从您的角度来看,你觉得他怎样呢?”
“我很尊敬他。”国枝说。
“是因您在犀川老帅那学到了很多东西吗,”
“不,毕竟这里不是学校。”国枝站了起来。“要喝咖啡吗?”
“啊,我来泡好了。”萌绘把拿在手上的杂志放在椅-上。
大学难道不是学校吗?萌绘思考着国枝话中的含意。国枝的房里有台咖啡机,萌绘在咖啡壶里加水,然后开始找咖啡罐,咖啡罐放在冰箱上面的小餐具柜里。
“这样根本没谈到什么嘛。”围枝桃子看着萌绘说,“我觉得你应该是个说话坦白的人才对。”
“哦,您说得对,因为我事先没有心理准备。”萌绘按下咖啡机的电源后连忙回答,“我在烦恼是否要读研究所,还有突然想了解犀川老师的研究,而且最近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抱歉,没办法清楚地说明我的想法。”
“那你可以直接去和犀川老师谈!”国枝说,“这种事就算问我也没有任何意义。”
“犀川老师不是去中国了。”
“下个星期他就回来了,不是吗?你等不到那个时候吗?”
“是的。”萌绘第一次坦白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