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说,“他已经离开那古野了吧,”
“是啊,不过我一定会尽力联系上他的。”萌绘用食指抵住头,这是她要把事情牢记于心的习惯性工作。犀川从来没有见过萌绘记笔记,他自己在二十岁前也是这样的,人类自从出生后,头脑就变得越来越差。
“案情还是没有进展吧?”犀川软软的靠在椅被上。
“嗯,只是像没头苍蝇似的调查跟被害人相关的人而已。”萌绘回答,“就连最后那个密室的疑点都还没解开。”
“最后的密室?你指的是材料实验室?”
“是啊。”萌绘有些惊异地说,“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啊,不是啦,我只是有些怀疑,那真的是最后吗?”犀川的回答有些意味深长。
“以目前情况来看,是最后的。”萌绘说到。
“如果说那就是最后,并且杀死这四个人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犀川思考着说,“那么按4、3、2、1的顺序做记号比较合理吧。”
“是吗?”萌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才真是奇怪呢。”
“如果我是杀人犯,我就会这么做。”犀川干脆地说。把自己当成杀人犯来思考,是他平常的思考方法,不那样想的话,就什么灵感也没有。“观光巴土不也是数字大的先走吗,我还希望书的页数也这么排列,那样马上就可以知道还剩几页。一开始就公布出自己要杀几个人,比较适合这种用编号来强烈表现自我的人。”
“这种说法真的很奇怪。”萌绘提出反驳,“那如果假设成立,而这次编号又不像老师所说的那样,这其中会有什么含意呢,”
“应该是毫无意义吧。”犀川说,“就我个人的意见,能得出的结论,就只有我不是凶手这一点而已。我说的,都只是直觉罢了,还有很多其他地方的疑问呢。”
“比如说?”萌绘不知不觉也探出身子。
“最初S大学女子的案子,我就非常在意。”犀川说。
“哪里引起你的注意呢?”
“被害人的车没有停在木屋前的南面停车场,而是大楼北面的停车场,对吧?不仅距离木屋很远,而且车上的指纹都被擦掉了。”犀川回答。
“这有什么奇怪的,”萌绘问。她抬头看着天花板。
“以一个有计划的连环杀人犯的角度来考虑的话,怎么说呢?或许戴上手套比较好吧,而且会搭被害人便车这件事也很奇怪,不是吗?”犀川说着伸了伸懒腰。
“也许是为了擦掉以前留下的指纹啊。”
“那为什么不把车停在木屋前呢?”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还不得要领。”
“也许是吧。”犀川点点头。“可是他之后还用快干水泥制造了密室,清扫了木屋,而且有可能连被害人的车也一起打扫过了。”
犀川说到这儿,突然沉默了。
“那第二个案子呢?难道就不奇怪吗?”停顿片刻,萌绘继续发问。
“这次犯人的手段变的高明了。”犀川两手在头上交叉。“他这次似乎是自己开车,而且还戴上了手套,所以他没必要清理指纹。不过他唯一的破绽就似乎只有……”
“嗯?是什么?”萌绘很兴奋地歪着头。
“哦,其实也没什么。”犀川自言自语似的嘀咕了一句。
“老师,跟我说说嘛。”
“第一件案于和第二件案子中间隔了两个多月。”犀川眼睛仍然看着上方说, “这是为什么呢?第三件案子可是在两周后就接连发生了啊。”
“这个……”萌绘马上又换了一幅无聊的表情。“我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他也许只是避避风头呢。”
“拖的越久就会越危险不是吗?第二个受害者,那个S子大学的女生,叫什么来着?”
“相田素子。”
“对,就是相田小姐。”犀川想起来。“在四月那个案子发生的前一晚,两个被害人都去见了结城和篠崎,这件事一旦被调查出来的话,警察马上就会锁定相田小姐了。如果凶手一开始就计划要杀相田的话,早点儿除掉她不是更保险吗?”
“但是警察发现这一点时,第二件命案已经发生了,而且这些还是因为我问洋子才知道的,对吧?”
“可是还是有马上被查到的可能啊。”犀川再次强调,“对一个有计划性的杀人犯来说,这样的间隔未免太长了,如果我是他,就会马上下手。”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成功地杀掉了一个人,所以之后一段时间都再享受成功的喜悦呢。”
“可是,他还一次杀了两个人啊。”犀川说。
“嗯嗯,这一点也是我百思而不得解的地方。”萌绘翘起二郎腿,她穿着牛仔裤配运动鞋。“因为,出现了男性被害人这一点,案件就欠缺了统一性。其他三名都是类型很相似的女性吧?说不定,杀结城稔是他临时的决定呢。”
“你的意思是,当他准备要杀死杉东小姐时,突然来了这个不速之客,是吗?”犀川帮助她做了整理。
“没错没错。所以凶手只好用一样的手法,把他也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