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考中。我曾想过裸体是为了要让刀痕更容易被发现才故意弄出来的,但我觉得这并没有必要。如果想要有这种效果,只赤裸上半身不就可以了吗?叮是,居然连鞋都拿走了。这让我不禁联想起芭比娃娃。而且,在案发当时,有人看到了和被害人穿同样服装的人。所以,我脑子里突然萌生出他们是交换衣服穿的想法。虽然这件事,可能跟案子没有关系。”
“她们离开稔的公寓时,的确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篠崎注视着犀川的双眼,淡淡的描述。“那是稔常玩儿的游戏。大家交换衣服穿,嗯,稔常说,那是友情的证明。”他耸了耸肩膀,撇撇嘴说,“是稔想穿女人的衣服,我只是陪他玩而已。”
“那天是谁穿谁的衣服?”犀川问。
“这个,我记不清楚了。”篠崎同答,“不过,稔穿的是杉东小姐的衣服,我穿的相田素子的衣服,”
“那么,杉东小姐就是穿前川聪美的衣服,因为有目击者看到。”犀川边点头边说,“这样一来,被杀的前川小姐就是穿结城稔或篠崎同学的衣服喽。在相田素了的房间有没有找到男装。你们连鞋都交换了吗?”
“鞋虽然有些勉强。”篠崎说,“不过,我跟稔的脚都比较小。稔也只会找能跟我们玩这种游戏的女人。”
“这样就很清楚了。”犀川看向刑替们说,“凶手必须要拿走被害人的衣服,因为结城和篠崎同学的衣服太显眼了。如果被人看到死去的前川穿着他们的衣服,会很麻烦吧?”
“老师,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三浦像学生一样地举起手。
“好的,请问。”
“这件案子就是故意要造成凶手是结城稔或篠崎的假象,例如设计成和歌词一样的情境,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如果是这样的话,留下结城稔的衣服不是更有效果吗?”
“那效果太强了。”犀川露出微笑道,“他只能让结城或篠崎同学跟本案的关系,保持在似确若无的状态。关系过于明确的话,最后一件案子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就无法进行了,犯人结城宽就是算计到这点,才拿走衣服的。老实说,我曾想过被害人是穿杉东小姐的衣服,而被她先生处理掉了。不过,看来是我搞错了,要事事如意,的确很难呢。”
三浦频频点头。
“好了,我们打起精神继续往下说吧。”犀川终于点燃了一直拿在手里的第二支烟。“接着,是关于发生在T大的相田素子命案。究竟是结城宽事先计划好的,还是因为他接触到相田小姐才把她计划进去的,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至少相田小姐知道四月案发前一晚,杉东小姐和前川小姐同车这件事,因为她回去时也是搭同一辆车。相田小姐打电话给杉东小姐时,可能就是宽先生接的,这个说明里猜测的成分太多了。”
“这次的命案就不用特别进行说明了,犯人用电话指定见面的地点,然后在宿舍附近让相田小姐上车。因为她是处于搭车的情况,所以我也想过相田是不是威胁过结城宽。算了,当我多嘴,你们还是去问本人吧。
“在这个案子里,他也制造了密室,也用刀子留下了痕迹。至于衣服,为了保持和上次的一致性,也被他拿走了。他之所以要强调是同一个犯人所为的原因,就是要替最后一件命案做好准备。这次的连环杀人案,相田素子是被犯人计划性杀害的第一人,她的死,只是被拿来当陪衬而已。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她算是全案最不幸的人。”
“大家都已经困了,那我就讲最后一个案子吧,”犀川站起身来,掐灭香烟。“因为我也有点儿想睡,所以请允许我站起来说,一直坐着,脑子都麻木了。”
犀川走到白板附近比较宽敞的地方。
“‘凶手是谁?’这个问题,是个非常简单的方程式。”犀川开始说,“条件非常单纯,虽然我不讨厌,但也太出入意料了。答案,只要我们对藤井老师丢失的那个水泥实验体D3h进行一些研究的话,就能引导出来。”
“听好了,在案发后的第十一天,这个水泥实验体从材料实验室被盗走。为什么会被偷呢?”犀川看着大家。
萌绘一直微笑着。
“对了,那个还放在……”犀川的话戛然而止。
“还放在我车上。”萌绘说,“结城先生本来是要把它和我一起扔进海里的。他就是为了要处理掉那个,才会去材料实验室后面的停车场。”
“原来如此。西之园同学,你头脑还蛮清醒的嘛,”犀川向她微笑。事实上,这也在犀川的计算之内。
鹈饲接过萌绘交给的车钥匙,走出房间。
“在等他回来之前,我想先来听听大家的意见。”犀川说,“除西之园同学以外,有没有可以回答那个水泥块被盗走的原因呢?”
“他会不会是把D3h和装有遥控装置的水泥块搞混拿错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刑警问。
“不,它们的形状不一样。”犀川回答。
“老师,我想说些别的。”三浦说,“如果结城宽是凶手的话,就代表有别人扮成稔来开车。我们一直跟踪到滨松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还有,他是什么时候跟结城宽互调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