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仅是这样的牺牲就换来了黄色色信封里面的东西,她认为很值得。
萌绘步行在像是水果冰沙般的雪地里,本来想要走出公园,但因为都马太过热情的拉扯,她又让都马走进树林边的雪地里,都马好像还想当铲雪车。萌绘压抑住急急忙忙的心情,深深呼吸了一阵,让都马多玩儿了一会儿。
全部都是真的,密室也是真的。
低沉的引擎声和“密室”这个词,让萌绘有些招架架不住。前者是几年前拿到驾照,实现了自己有车的愿望,后者是是只有推理小说里才会出现的词汇。可是,一想起现在手中抱着的信蓋封里的推理事件,萌绘的嘴角便稍微松懈下来,身体也渐渐暖和了。
“都马回家了。回家就要洗澡了。”
听见“洗澡”两个字,满身是泥的都马,埋怨地看着萌绘,不一会儿就没了生气似的垂下了耳朵。
5
萌绘将都马抱出浴室,用了三条毛巾帮它擦干。然后,萌绘再次拿出鹈饲给的资料仔细研究。由于两个小时的精神高度集中,所以有点儿疲倦。萌绘走下螺旋楼梯朝厨房走去。为了不想让诹访野发现,她轻轻地打开房门,但她的努力还是白费了,诹访野正坐在餐桌旁看报纸。
“小姐,您已经回来了?今天不用去上课吗?”诹访野露出很惊讶的表情,拿下老花眼镜的他看着萌绘,慌张地折好报纸并站起来。“小姐,您该不会还没吃吧……”
“没关系没关系,诹访野。”萌绘带上门,勉强挤出了些微笑。“你不要急,家里有面包吗?我自己做就行了。”
“这怎么可以?”诹访野走进厨房。 “昨天因为下雪您没有开车,就搭公车去学校,结果我今天也以为是这样,请原谅我的胡乱猜我实在太粗心了,请您原谅。”
萌绘带都马散步回来时,诹访野好像刚好要出门购物。所以他才会没发现萌绘在楼上的房间里。
“今天头有点儿疼,就请假了。”
“哎呀,感冒了吗?”诹访野担心地回头看萌绘, “今天是星期二,有犀川老师的课。”
“嗯,对呀……”萌绘又假装微笑, “三明治就可以了,我在楼上吃。”
“好的,请您稍坐。”
绘只好坐在餐桌旁,那是一张可以容纳八个人的大餐桌,她每天一个人在这儿用餐,偶尔诹访野也会一起吃,但两个人总是对坐在长方形的对角线两端。有客人来的时候不会用到这里,旁边还有更大的空间,每当叔叔婶婶来就会在那儿进餐。诹访野先端来了咖啡,萌绘本来是打算在楼上自己泡来喝的,但诹访野泡的更好喝。她毫不犹豫地拿了一杯,诹访野还考虑到萌绘不敢喝烫的饮料,所以咖啡是温的。
“你知道有个叫做香山风采的画家吗?”萌绘双手捧着咖啡问。
“我知道。”在厨房里的诹访野回答。
“你知道这个人?!”
“不是,我看过香山风采的画。”诹访野打开冰箱。 “睦子夫人三年前在拍卖会上买的一幅挂轴就是,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某个寺庙内的临摹佛画。”
“睦子婶婶吗?思……价格大概多少?”萌绘拿着杯子走到靠近诹访野的吧台。
“我不知道,但是听睦子夫人说没有那么昂贵。”
“是香山风采的真迹吧?”
“是的。”
“画上面有署名吗?”萌绘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这乏边离厨房很近,说话也容易。
“画上好像没有署名或是印记。”
“那怎么知道就是真品呢?”
“这个……小姐说的很有道理。”
“你知道香山风采什么时候过世的吗?”
“我记得是二次世界大战后……他也是爱知县人。”诹访野从橱柜里拿出了盘子。
“昭和二十四年的时候这个人自杀了,在惠那那个方向,离明智町很近。”萌绘把刚才看过的资料内容简单地告诉了诹访野。说是资料,但也不是正式、完整的报告书,仅是一些当时报纸上刊载或是警方公开的调查报告,不是什么保密资料。
昭和二十四年二月六日清晨,香山风采被发现死在自家庭院的一间仓库里,首先发现尸体的是风采的太太香山都弥。她一早发现仓库被反锁觉得不对劲儿,找了两名用人破门而入。风采前一天晚上进入仓库工作,门锁仅是简单的门闩,深夜时香山夫人因为担心丈夫的身体,还前去探视过。当时门就已经被反锁了,任她怎么敲门对方都没有回应,香山夫人只好放弃,回房休息了。第二天早上风采仍然没有出来,才会叫两个年轻的用人破门而入。
这间仓库没有窗户,出入口只有一个门。仓库里有两层楼但没有楼梯,仅用梯子连接。风采将一层改装成工作室使用,室内铺了木质地板,只有简单的坐垫和火盆。这是因为风采工作时必须将画纸摊开在地面上,所以根本不用桌子。
风采平躺在屋子中央,尸体周围的地板上满是血迹。虽然是破门而入,他们确实确认过屋内的门闩是锁着的。发现尸体后,现场留下了香山夫人和一名用人,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