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 “我好像太焦躁了。”
“呃……”鹈饲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
“现在情况如何?”萌绘突然转换情绪,不紧不慢地问“进展迟缓吧?”
“嗯,你看出来了?”鹈饲苦笑着回答。
“比看到手还要明显啊。”萌绘满不在乎地说。
“比看到手……”犀川边吃着三明治边小声说, “应该是‘比看到火’才对吧。”
“啊,我搞混了。”萌绘赶紧回答道。
鹈饲看着对面两个人的视线像是打网球一般你来我往,越来越不知所措,犀川想这个人该不会还是个小孩子吧。
“凶器还没有找到吗?”萌绘问。
“还没有。”鹈饲摇头。
“是刀吗?”
“应该是把小刀。”
“是胸口被刺伤了吗?”
“对。”鹈饲点点头,看来情绪已经恢复了。 “没有伤及要害,如果当时没有取下凶器直接送去治疗应该还有救,因此判定被害人是在遭人刺伤之后才死亡的。”
“大概过了多久?”
“我不清楚,可能是二十分钟,也可能是两个小时以后,还需要参考当时凶器拔出的时间,以及被害者的身体状况。”
“推测死亡时间为晚上六点到九点钟对吧?”萌绘确认。
“嗯,目前只知道这些。”鹈饲回答道, “如果是被刺一小时后死亡,凶手行凶的时间就是五点到八点钟之间。不过被害人的儿子香山多可志五点钟曾在仓库见过被害人,多可志的儿子六点钟时也进过仓库,当时被害人已经不在仓库里,所以目前最有可能是被害人是在五点到六点钟这段时间里被刺伤的,接着被带出了仓库。”
“指纹或血液报告呢?”萌绘提问时,刚好女服务员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犀川想她应该会认为萌绘说的是“结婚”而不是“血液”吧,犀川借着他们讨论的时间休息了一下。
“没有采集到任何可疑的指纹。”鹈饲看着女服务员远去的的身影继续说, “不过关于血迹倒是有新的发现,从仓库延续到后门石板路上的血迹在下雪前就已经有了。”
“啊?”萌绘目瞪口呆。 “这你们也知道?”
‘嗯。“鹈饲点点头。 “最近这方面的技术突飞猛进啊!那天是在五点半左右的时候开始下雪的,好像大约到七点钟就已经有一两厘米的厚度了。换句话说,血滴在石板路上的时间比这要早。”
犀川心想,如此一来,萌绘之前假定是凶手装着死者的血液回到香山家,从而制造假象的说法就不成立了。他托着下巴默默地听着,看到萌绘一副惆怅的表情。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警方确定了被害人的身份,当时雪也融化了,所以警方开始进行香山家的搜索工作时,足迹之类的证据早已消失。之后调查仓库内的情况,并发现残留在石板路上的血迹。”香山林水失踪当晚,搜查人员好像并不多。
“后门外呢?”萌绘问。
“警方查看后门附近是否有车辆行驶过的痕迹,但一无所获。”
“调查过陶壶和箱子了吗?”萌绘又间道。
“是的。还用X光机照射过。”鹈饲微笑着说, “不过这好像跟整起案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里面有什么吗?”萌绘探出头。
“陶壶里有把钥匙,至少是个钥匙形状的金属物体,箱子应该是空的。金属制的箱子十分厚重,无法看清楚,但至少X光片显示里面没有东西。”
“打不开吗?”
“打不开,不但已经上了锁,而且钥匙孔还生了锈。”鹈饲说到这儿,把牛奶和糖放进了咖啡杯里搅拌。
如果是用茶道专用的小圆刷应该更合适吧,说不定会变成卡布其诺,犀川又在胡思乱想了。
“陶壶和箱子上有指纹吗?”
“仅确认有香山林水的指纹,其他许多指纹都不明显。”
“我也摸过陶壶和箱子……”萌绘说。
“你之前和我提起过。”
“只有陶壶有血迹,箱子没有对不对?”
“没错儿。”鹈饲点点头。 “这跟西之园小姐说的昭和二十四年的案子一模一样。”萌绘好不容易端起咖啡靠近嘴边,不知是在确认温度还是闻着咖啡的香味儿,又或是一种茶道的规矩,总之她一口也没喝把咖啡又放回了桌上。
……“鹈饲一副静不下来的样子。 “有什么线索吗?哎,该怎么说好呢,我现在的立场很为难,就像被人当成猴子耍。我真的服了我那个叫片桐的同事了,那家伙很神经质,居然得了肠胃炎;另外一位像是只老狐狸。”
“嗯,看起来有两下子,”萌绘露出了微笑。 “你说的是深泽刑警吗?”
“我们还跑去拜访香山家附近的住户,询问在那个时段有没有看h到有车辆经过的目击者,但还是没用,会在那种天气、那种时间外出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不在场证明呢?”萌绘问。
“谁的不在场证明?”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