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进去建筑物里了。”萌绘此时闭上眼睛,像录像带快转一般回想星期日时的情况。“嗯嗯,我记得当时我的确马上走进建筑物里,没人会去一直看守着空荡荡的棺木吧,媒体应该也只注意玄关出入的人而已。”
“我想可能就是这样。”三浦接着说:“依据鉴识课的说法,他们到达的时候,为了要进行指纹采样等工作,从灵车上拖出来的棺木,有一段时间是放在那个铝制台车上,不过大致检查一遍后,它似乎还是摆在原处,没有立刻被搬上鉴识课的车子。对了,比方说,可能有人故意声东击西,从某处引起周围人的注意,然后趁隙从棺木底下快速地取出遗体。”
“那真可是不成功便成仁呢。”萌绘像喃喃自语般低声说:“那样的赌注不嫌太冒险了吗?”
“就算失败,也不至于以杀人罪被起诉,他可以拿恶作剧或变魔术来做借口啊。”
“但是,光从棺木里搬出来不说,重要的是还得搬到某个地方才行,只有一个人是办不到的。”
“说的没错。”三浦说:“从一开始,这应该就是有组织的犯罪才对,虽然情况实在太特殊了……”
“你说‘从一开始’,指的是?”萌绘反问。
“我意思是从杀人计划来看。”三浦说完,原本合拢的双手靠近嘴边。“像发生命案的泷野池脱逃秀,本来也有用到某种大机关吧。”
“怎样的机关?”
“不知道。”三浦微微摇头。“当然,犯人做这件事的动机和必要性,我们也无法理解。”
“那话犀川老师也说过。”萌绘说完,叔叔和两个刑警的眉毛突然挑了一下。“不,也不算是老师说的啦,不过犀川老师有说过,这是有参考价值的假设。”
“我有从鹈饲那里听到。”三浦用尖锐的眼神注视萌绘。“你是指有里匠幻在拢野池被刺死那幕只是表演,其实是到医院才真正被杀的假设吗?”
“没错。”
“那个我们有检讨过了。”三浦微微一笑。“我们有拿录像带所拍到的画面,和尸体的伤口两者来比较过。不过不管怎么想,都不像是伪装过的痕迹。匠幻衣服上所沾的血,真的是本人的血,刀子的位置也跟录像带上的完全一致,没有怀疑的空间。”
萌绘叹口气,站起来走到房间角落,因为得到的条件太过贫乏,她无法充分思考,所以有些坐立难安
“还有什么其他新的线索吗?”萌绘在窗边转过身来,往那三人瞄了一眼。“就算叫我跟犀川老师谈,如果没有多一点线索的话……”
“就现阶段来说……”三浦将双手手心往上翻。“完全没有。”
2
第二天星期三,萌绘很早就打电话,想找鹈饲刑警出去,但是,刚好鹈饲人不在县警本部,出来接电话的是年轻的近藤刑警。
“哇,是西之园小姐吗?”近藤用高音调的嗓音很高兴地说。
“三浦先生也不在吗?”
“大家都出去了,要到今天傍晚才会回来。”近藤回答:“有急事吗?要联络很快的。”
“不,没什么重要的事。”萌绘说着,思考了一下。“那,近藤先生你呢?”
“我吗?我现在正要回去。我昨天整晚都在查案。”
“可以请你陪我一下吗?”
“咦?为什么?”近藤慌张的口齿不清。“请问,是要陪你去做什么?啊,不,当我没问……你要做什么我都愿意奉陪,现在马上去吗?”
他们约好三十分钟后在荣町的地下街会合,说定后,萌绘立刻开车出去,然后将那辆红色跑车停在市立的地下停车场里。比约定的时间还早了五分钟,她就在有地下喷水池的广场那里,找到近藤高高的身影。
“让你久等了。”萌绘低头致意。“让你特地跑来,真是不好意思。”
“没这回事。”近藤表情很紧张。“这里离本部很近。”
“坐地下铁来的吗?”
“不,我开车来的,反正之后我也要回去。”
“近藤先生有带警察手册吧?”
“当然啰。”近藤呆了一下。“怎么了?这有必要带吗?我可没带手枪喔。”
“我想到电视台去。”萌绘说完露出微笑。“呃……所以我想有证件会比较顺利,枪用不到的。不过,真的可以这么做吗?”
“你在说什么啊?反正我回去不是睡觉,就是去看赛马。能和西之园小姐一起行动,让我真想打电话去跟亲戚们炫耀啊。”
近藤刑警身材瘦高,一张圆脸,感觉像根火柴棒,他那张娃娃脸上戴着无框的圆眼镜,声音高到让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变声。
他们走出地下街,在艳阳高照的街道上走个几百公尺后,终于到达电视台,上上个星期四去看有里长流和有里武流魔术秀的艺术文化中心,也刚好在这附近。
近藤刑警向柜台的人出示证件,询问他们要找的两个人在哪里,幸好那两人都没出外景,柜台转告说他们十分钟后就会下来前厅。
于是,两人就坐在前厅的沙发上等待。
“西之园小姐,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