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一圈:我曾走到三楼敲哥哥的房门,不过没有回应,房门也上了锁……”
“确定有上锁?”
“是的,我确定。”
“房间上锁表示当时素生还在房间里啰?”
“我不知道。”杜萌摇摇头,“房门内外都可以上锁。”
对了,那扇门现在只能从门外上锁——杜萌心想,但她认为不能说。
“佐伯知道钥匙在哪里吗?”西畑问了别的问题。
“我想她知道。前一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佐伯,隔天早上我打了电话给她。”
“这我知道了。那么您对于佐伯这个人认识不多啰?”
“是的,您知道她什么时候来家里帮忙的吗?”
“记得没错的话……她受雇于蓑泽家才半年多。”
“这样啊……”杜萌不知道这回事。最近她很少跟家里联络,几乎都是母亲或姐姐打电话到东京。
“去年年底到现在,八个月吧。佐伯几乎每天都会到贵府工作,只有星期天休息。这些您知道吗?”
“不知道。”
“怪的是……”西畑缓缓地说:“佐伯说她从没见过您的哥哥素生。”
杜萌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的确,杜萌也曾问过佐伯,佐伯没有见过哥哥。
“怎么了吗?”西畑侧着头、睁大双眼,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杜萌看了浑身不对劲。
“没事……”杜萌赶紧摇头。
“您不觉得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
“八个月以来几乎每天都到贵府工作,却连一面也没见到……会有这种事吗?”
“我哥这几年性情变得不太一样。”杜萌谨慎却又轻描淡写地回答:“而且他看不见,很少踏出房间。所以她没见过我哥,这一点也不奇怪。”
“喔……餐点也是由蓑泽夫人亲自送到房门口吗?”
“嗯,我听到的是这样。”杜萌微笑着。
“听说?”
“我几乎都待在东京,不太清楚家里的事。”
“那么以前不是这样吗?”
“什么?”
“令兄以前不会把自己关在房里吗?”
“嗯……不会吧……”杜萌支吾其词。
“您上次回家是什么时候的事?”
“两年前的夏天。”
“两年前?两年很久了呀。”
“是的。”
“再之前呢?”
“我记得是再一年之前的夏天。”
“新年的时候都不会回家吗?”
“是的。”杜萌耸耸肩,“不行吗?”
“不不,抱歉。”西畑露出微笑,“所以您最后一次见到素生是两年前?”
“不是。”杜萌摇头,“两年前我只在家待了一晚,没有见到哥哥。最后一次见到哥哥是三年前的夏天。”
那年夏天的记忆瞬间闪过脑海,杜萌心跳加速,觉得周围的气压下降,好像来到了真空状态,脑子感到一阵晕眩。
“您没事吧?”
“抱歉,我有点……不舒服。”杜萌闭上眼睛。
她是真的不舒服,而且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她的脉搏变得无力,血液无法正常流动。
“很抱歉。”西畑口气和缓,态度却不是道歉的样子。
“我哥的事情……跟挟持事件无关吧?”杜萌仍旧闭着眼睛。
哥去哪里了?杜萌问自己。哥哥到底在哪里?如果告诉警方实情……
但已经过了一个礼拜,现在才说也不妥吧。
“有没有关连,说实在话我也不敢肯定。”西畑起身回答:“说不定跟挟持以及驹之根杀人事件无关,可能单纯是他趁着家里没有人在,就悄悄离开了。不过,一个眼睛看不见的人出得去吗……”
“我认为我哥是被带走的。”杜萌睁开眼睛,口气坚定地说:“我哥不可能闷不吭声离家,一定是有人把他带走,是挟持。”杜萌探出身体,“刑警先生,拜托您找到我哥。”
“这是一定的,”西畑认真地点头,“所以我才会希望您能尽可能告诉我们真话。总觉得家里每个人好像都刻意隐瞒了什么,是这样吗?”
杜萌直觉地摇头,却思考着自己为什么要否认。
到底是谁带走哥哥……
“您说有人带走令兄……”西畑走到门口,回头说:“素生的房门上锁,您知道我们在一楼客厅的柜子里发现了这把钥匙吗?”
“我不知道。”杜萌真的不知道。
“因为是从门外上锁,我的部属和蓑泽夫人拿着钥匙来到三楼,打开房门。”
杜萌盯着西畑没有说话。
“素生不在房里……”西畑望向杜萌身后的窗户,
把门锁上呢?”
杜萌无法回答,这的确值得怀疑。
“可能只有一个理由。”西畑说。
“如果真有人带走素生,为什么还要特地
“为了不让我进去那间房间?”杜萌想了一会儿说。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