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地脖子以上什么都没有。
“啊,那该不会是……”有个人在喜多背后气喘吁吁地说。
喜多用一只手靠着墙壁站着,不知何时他竟然站在最前线。一回过头,他看到大御坊就在背后捂着嘴巴,睁大眼睛注视着自己。
“是明日香……”大御坊的低语伴随着沉重的鼻息。
“你们认识吗?”喜多镇静地问。
大御坊全身不停发颤地连点了五次头。
“总之先暂时这样。有没有人帮忙去报个警啊?”
胡渣男听了点头后,便开始拔腿狂奔,直直地沿着通道离开了。
“明日香?”另一个长发的青年悄声地说:“她怎么了?”他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向前,经过喜多的身边进入屋内。
“不行啊,筒见!”大御坊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出准备室。
喜多再次将视线投向房内。这次他注意到屏风的后面,可以看见有两只男鞋。
好像有人倒在那边。
“我去看一下。”喜多将手中点着的香烟塞给大御坊。“里面还有一个人。”
“喜多,不要进去比较好吧?”大御坊接过香烟后说:“这种时候就应该维持现状吧?”
“得确定那个人是死是活才行。”喜多回答完,做了个深呼吸后,就踏入房内。
他从左边绕道尽量不去看房间中央那具倒卧的尸体,不过因为他实在太在意死者的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途中他还是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尸体的领口。这一眼,让他屏住了呼吸,赶紧移开视线,继续向屏风迈进。
那个男人的头倒还在,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喜多蹲下来触碰那男人的身体,是温的。
“喂!”
“叫谁啊?”大御坊在入口大叫。
“顺便也叫辆救护车来。”喜多扯开喉咙大声地说。
这个倒在地上的男人受了伤,不过他还活着。喜多摇一摇他的身体,并没能让他睁开眼睛,他后脑勺有出血的痕迹,衬衫的衣领也被血渍染成黑色的。但可以确定,他的确有呼吸的迹象,乍看之下,还以为是沉浸在梦乡里。
“大御坊!过来一下!”喜多站起来,朝门口大喊。
“叫我吗?”大御坊用食指指向自己的鼻子说。这时,那个长发青年已经不见踪影。
“有人受伤了。”喜多解释道。
大御坊走进房内时,视线一直都很紧张地保持在喜多身上。
“啊,这不是寺林吗!”大御坊看到这个倒地的男人时,不禁提高嗓门。
“怎么办?”喜多问:“搬出去和放着不动哪个比较好?”
“他头部受伤了。”大御坊跪在地上说:“救护车应该马上就会赶来了……要在救护车来之前把他抬下楼吗?”
这时,倒卧在地的寺林突然发出细微的呻吟声。
“寺林!”大御坊叫唤着他。
寺林微微皱了下眉头,眼皮撑开出一条缝。
“寺林……你还好吧?振作点!”
见他没有反应,大御坊张着口,身体几乎不动。
入口聚集了很多男人,所有的人视线都集中在房内的喜多和大御坊身上。
“过来一下!”大御坊站起来对外面说:“寺林他受伤了,把他抬出去吧!能不能再来两个人?”
有两名年轻男性走了进来。对房间中央诡异的情景,他们也只有看一眼,之后就像要停止呼吸般地紧紧闭上嘴巴。
四个人轻轻地抬起寺林,小心翼翼地把他抬出去。当要走出房间时,喜多和大御坊跟另外两个年轻的工作人员换手,两人就留在准备室门口。
“已经叫了警察和救护车了。”这时刚好回来的胡渣男说:“啊,寺林!”
“武藏川,寺林就拜托你了。”大御坊说:“我和喜多留在这里。”接着他看着其他的工作人员。“请你们把从前厅要进到这里的地方封锁起来。”
“今天的活动要取消吗?”武藏川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大御坊摇头。
于是武藏川决定去追搬运寺林的那一群人。这时在通道窗边的长椅上,喜多看到一个低头丧气的长发青年坐在那里。
“他是?”喜多小声地问。
“他姓筒见。是女尸的哥哥。”大御坊小声地回答。
“那我的香烟呢?”
“早就丢了!”
不过是在一分钟内所发生的事而已,感觉上却像是完成一件大工程一样的疲累,也害他连香烟也没抽到,喜多慢慢踱步到烟蒂箱那边,重新点起一根烟。
当他吐烟的时候,顺便连各式各样杂乱的资讯也一并舍弃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御坊走近他,脸色变得很差。“那究竟是怎么了?”
“这个……”喜多吐烟后回答,“拜托别问我。”
“她的头……有在房间里吗?”大御坊将脸凑近,对他耳语。
喜多一听便陷入了沉默。房间里并没有那种东西,他不愿去回想刚刚看见的事情。
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