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进来,靠近他们。
“这房子救不了了!快点到外面来!”这样大叫的人是鹈饲刑警。还有一个穿制服的警察一起,两个人都用手帕遮住口鼻。全部的人都朝出口冲了过去。途中还有全身被火焰包围的人偶,砰然一声倒了下来。
“老师,筒见先生呢?”萌绘在快到出口前停下脚步,转过头去。
喜多抓住萌绘的手臂,硬生生的把她推出门外。当全部的人出来到室外时,殿后的犀川便将出口的铝门给关上。
“呼……”犀川大大地喘了口气。“大家都到齐了吧?”
“筒见先生还在里面……”萌绘小声地说。虽然她很清楚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他已经死了。”犀川面无表情地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喜多在一旁喃喃地说:“要搬出来太困难了。”
外面依旧被雾气静静地包围,到处是一片朦胧。即使如此,这还是她第一次觉得空气竟是如此透明的感觉。吸进胸口的新鲜空气是如此冰冷,给予肺部有如被戳了一刀的刺痛感。
萌绘发现自己的双眼正流着眼泪,她理所当然地解释成是因为被烟熏到而本能产生的泪水,而她的眼睛现在非常疼痛。
“消防队马上就来了。”鹈饲说:“这里很危险,请赶快远离这里。”
大家都陷入沉默,只是注视着那扇紧闭的铝门。现在看来平静到仿佛一切事情都没发生一般。有时候可以听到仓库中发出有东西被烧弹开的声音,映照在铝门雾玻璃上的红色火光,像是圣诞树上的灯饰一样漂亮。
注视着大门的每个人的脸上看起来也是满脸鲜红。
“筒见他是怎样的死法?”大御坊终于开口发问:“是自杀的吗?”
“我不知道。”犀川回答。令萌绘不敢相信的是,犀川居然拿出香烟并点了火。“他死在浴缸里,水里还有电线。”
“我们差点就把手伸进去了,真危险。”喜多说。他也拿出香烟叼在嘴里。
“自杀?”萌绘问:“可是……他的脸是全白的……”
“刚才如果搬出来的话……说不定还来得及。”犀川边抽烟边说。
“是楼梯的话也许还有办法。”喜多说:“可是梯子就不行了。”
“真是无视于建筑基本法啊。”犀川面不改色地说。
“刚才好危险啊,万一地板塌了,你们该怎么办?现在那里应该已经烧掉了吧。”大御坊高声说:“连小萌都跑上去,害我急得不知该怎么办呢。”
“那个地板用的是防火建材。”犀川叹气时,顺便吐出一口烟。“所以我才敢上去。”
“你连这种事都先确认了?”喜多在一旁问。
“是啊。”
“有这种事你要告诉我啊。”
消防车的警笛声逐渐向这里靠近,警察从坡道赶过来。斜坡上的栏杆旁已有很多看热闹的民众聚集围观。黑烟不断从仓库屋檐的排气口里冒出,又随即融入黑暗的天空中而被同化了。警示灯不停闪烁的大型消防车,从坡道开了上来。
“请大家退后!”警察边跑边叫。
仓库前忽然挤满了人。穿着银色灭火装的男人们,迅速地牵引着水管。萌绘一行人则跨上石墙,站在斜坡中间。第一个打开入口铝门的消防队员被猛烈的火势逼得倒退几步,门上的玻璃因而碎掉了。消防员便将管口先对准火舌不断窜出的入口。在下方的道路上,一辆辆鸣放着警笛声的消防车陆续赶到,也可以看到有消防队员边拉长管子,边沿着坡道往上冲刺的景象。
萌绘陷入沉默,她确信筒见纪世都已经回天乏术了。昨晚哭泣的筒见纪世都已经死了。甚至连遗体都被火烧个精光。
站在她附近的,是犀川、喜多、金子、大御坊四人,至于寺林高司,已经被鹈饲刑警带往在坡道下方的道路上,停放的三辆警车。
浓雾稍微散开了,当第五台消防车抵达时,入口附近的火势已经受到控制,有很多消防队员从入口冲进屋内,还有三根水管也从狭窄的门口被拉进去,还有人是从建筑物前面将水喷进冒出黑烟排气口里,像是要从屋外冷却仓库本身。仓库后面也有水管延伸出来。
“这里有后门吗?”萌绘问大御坊。
“没有……入口只有那里的铝门和铁卷门而已。”
“既然他一直泡在浴缸的水里,说不定能得救呢。”喜多边抽烟边说:“我所谓的得救……只是说尸体不会被烧掉而已。”
“为什么他会变得全白的呢?”萌绘说出她的疑问。
“全白?”大御坊反问。
“他的身体和脸上,好像是有被油漆涂过。”
“那附近有喷枪。”犀川转向他们。“至少那不是普通的化妆就是了。”
“你所谓的喷枪,就是用来将颜料喷上物体表面的工具吗?”大御坊问。
“没错。”喜多回答。
“他怎么可能在自己身上喷漆?”大御坊皱起眉头。“他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光是这么做,就是自杀行为了。”喜多说。
“他是怎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