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愿放弃，仍拚命伸长手臂，终于抓到理科头上的猫耳。

没想到那个猫耳发圈很轻易地被我抓下来。

因为是机械物品，不只是外表看起来很有分量而已，实际上也很沉重，一直戴着这种东西，脖子应该很痛吧？

我把抢过来的猫耳发圈狠狠丢到地上。

「……嘿嘿。」

虽然被打得七零八落，不过我还是挤出最后一丝力气，露出胜利的笑容。

——那一瞬间，冲击从不同的九个方向袭来。

「咦？」

应该已经被废掉的「救世九星」，不知为何还活得好好的。

我露出错愕的呆愣表情，最后一丝力气耗尽，就这样「咚」的一声，成大字状倒在地亡。

低头看着我的理科微微露出苦笑，把战斗中一直插在白袍口袋里的左手伸出来。

……那只手握着一个东西，像是附有摇杆的遥控器。

「对不起，学长，理科说这是用脑波进行远距离操作，其实是骗人的。」

理科单手拿着遥控器，用拇指拨动摇杆，九颗球便像是在空中跳舞似地动起来。

然后她又按一个按钮，接着除了其中一颗球以外，其他的球都缓慢降落地面。

「是……是无线遥控？」

「嘿吐舌头。」

理科恶作剧似地笑着，拿起唯一浮在空中的球。

「顺便告诉学长，遥控器能操纵的只有这一颗母球，剩下八颗球是以母球为中心自己移动。看起来像是各自移动对吧？其实是在演算程式中运用了混沌理论。」

理科很自傲地说着让人一头雾水的话。

我艰难地把视线移向被丢在地上的猫耳发圈。

「……咦……那么……那个是……」

「只是玩具而已。它可以读取配戴者的脑波，猫耳的摆动会显示出配戴着的状态。精神集中时会竖起来：心情混乱时则会不断摆动。」

「……什……什么鬼……」

咚。

我完全失去力气，后脑杓撞到地板，好痛。

我做着深呼吸，感觉到冰冷的空气从肺部窜向全身。

「……哈哈……你这家伙，还真行啊……」

我自然地笑出来，理科也噗哧一声露出微笑。

「……学长也不差呀。」

话还没说完，理科原本撑在栏杆上的背部便往下滑，整个人跌坐在地。

「搞什么……原来你也不行啦？」

「……老实说，理科连站着也很吃力，现在要动一下身体都很辛苦。」

理科虚弱地喘着气说道。

「都是因为你没有好好吃早餐才会这样。」我随口开一个玩笑。

「大概吧……」

理科苦笑着说道。

「……喂，小鹰学长。」

「……嗯？」

「……如果一个人实在办不到……可以拜托理科哟。学长以为在这里的是谁呀？是天才发明家志熊理科大人哦！就算是不可能的事……不管怎样，理科都能把它变成可能。」

听起来虽然大言不惭，但理科的声音很温柔。

像这样在顶楼大打一架，彼此的想法碰撞。

你还不赖嘛、你也不错——竟然连这种老掉牙的少年漫画情节都搬出来。

像这种事情，只能认同了，不是吗？

不管怎么想，都只能继续前进，不是吗？

好不容易在这里，却连一步都不愿前进——这种糟糕的发展，即使是胆小如鼠的我也无法认同。

那么糟糕的胆小鬼，以后要用什么脸说自己想要真正的朋友？有什么脸评论真正的友情？

所以……

「……喂，理科。」

「嗯？」

「当我的朋友吧。」

听见我这番「告白」后……

「咦？什么？」

理科像是恶作剧似的，用装傻的语气反问。

「……搞什么，现在不应该说『什么』吧？笨蛋……老实说，听对方说这种话真的会让人火大……对不起……」

我红着脸道歉。过去的自己真让我惭愧得好想撞墙。

「在说什么傻话呀，学长。」

理科像平常一样露出满不在乎的笑容，很平静地说：

「因为，理科等人不是已经成为朋友了吗？」

这次，这句话没有消失在风中，而是在十二月傍晚澄澈的天空下，清楚回荡在顶楼。

然后，我跟理科不知道是谁先笑出来。

我们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只是放声大笑。

宛如十年前小空和阿鹰的场景再现——可是，两者有决定性的不同。

这里没有小空。

而且……也没有阿鹰。

看到朝自己伸过来的手，大叫「我不是弱者」、拳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挥过去，那个高傲年幼的阿鹰已经不在了。

在这里的不是孤高的阿鹰，只是懦弱丢脸的羽濑川小鹰而已。

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