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风雪再不小,我们就只能原路返回了。”李秋平给出建议。
他口中的风雪变小自然不是风雪那二三十分钟的短暂滞停期,而是真正减弱变小。
“你每次探险不会都是这般遇到苦难就退缩吧,难不成次次都是苟活下去的?”队伍里一直看李秋平不顺眼的澳大利亚人菲尔德文说道。
看得出来,这支声名显赫的探险队虽然组建不是一两天,但矛盾还是有的,而且还不小,并不是一支真正意义上的探险队。
如果熟知这些隐晦情况,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来,八个人能聚集在一起组建探险队,其中必然有一股力量在推动,而且这股力量强大到八人乃至八人背后的势力无不默许。
是忌惮,还是交易,当力量强大到一定地步,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样一支被武力组建起来的探险队,虽然每一个人都是精英,但却很难真正融为一体,就如每个人心里都有底,协作可以,但绝对不会团结,尤其是在危险真正到来的时候。
李秋平没有理会队伍里这向来自傲暴躁的白人男子。
事实上,李秋平这话得到了绝大部分人的认可,就是看其不顺眼的菲尔德文心里也是认可的,可身为探险家,尤其性子刚烈,一听到这种动不动就说退缩之话的人,难免心里有口恶气,不吐不快。
杰夫沉吟了几秒说道:“就没有再挑战一下的可能?”
说出这话,不用李秋平回答,他自己就感到了有些幼稚。
李秋平也果然没有回答他。
丘札则是说道:“可来路都被大雪封住了,怎么回去?”
“总好过迎难而上吧,这种强度的暴风雪,出去不是被掀上天落个摔死下场就是被大厚的积雪活埋。”李秋平说。
没有人再说话,都拿不定主意,就是身为队长的杰夫也不敢下定论。
“等那三人回来,举手表决吧。”杰夫只能这么说。
最后的表决如李秋平想得那般,全票通过他的提议,虽然有隔温头盔看不到菲尔德文的表情,但不难想象在他的注视下,这个缓慢举手的澳大利亚男人不会羞愧。
“文和之神”,对于这个称呼,李秋平向来不在意,但很多时候,仔细想想,却又不禁觉得好笑,也能感受到来自战友间的关心。
战友,当然不是眼前这些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好夫妻们”,而是真正出生入死的兄弟。
李秋平,探险家不过是他最浅显的身份,他真正的身份是新秀俱乐部令行部“探险径路”组织的一员,而且是骨干力量。
没错,李秋平是安德烈的人。
对世界各地奇怪现象展开调查,除了考察团,没有什么身份比探险家更合适,危险神秘的地方可不会成为收费景点,想去哪里去哪里,想看什么看什么。
这也就不难奇怪李秋平为什么能平安进出许多危险的探险地了,有令行部那么一个庞大部门在背后支持,一般的险地又岂能夺走他的命?
虽说不能喊道剑之主来救援,也喊不来,但直升机和救援队,却是有求必应,每一次探险活动开始前,“探险经路”的救援队就会提前达到附近,绝对属于随叫随到的上门服务类型。
至于探险成绩平平,做大事者,最重要的就是低调,怎可随便辉煌加身?
身为“探险经路”的李秋平当真成绩平平?不会是。
作为令行部的探险队员,所学探险知识绝对是最专业最顶尖的,而且又有那么多前辈的宝贵经验,李秋平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恰恰相反,他是“探险径路”队长的有力竞争人员,光是在探险中发现生灵虫洞就不少于十指之数,其他小成绩,更是多如牛毛。
对于安第斯山脉那号称死亡之谷的罗纳山谷,真实情况又是另外一回事。
罗纳山谷这个名字不过是探险界被神秘化出来的一个名字,实际不过是一座隐蔽小山谷罢了。虽然只是一座小山谷,却是新秀俱乐部在南美最大的质门分部。
那三十名探险家并非死于俱乐部之手,而是在山脉中遇险,大山之中,地势和野兽可比这神秘化的死亡之谷危险,可外界人却不知道这些,只能将遇难的探险家算在了那所谓的罗纳山谷头上。
倒是那些幸存者,的的确确到过山谷口,可无不被抓起来洗了脑,前因后果都记不清了,更何况是死亡之谷的位置。
李秋平加入那支即将探险罗纳山谷的探险队,就是为了配合质门分部演一场戏。
作为俱乐部的成员国,秘鲁、委内瑞拉等国自然是戏里的重要角色,配合演地毯式搜查这在外界人眼中相当重要的戏码,大张旗鼓却注定一无所获。
李秋平所在那支探险队确实到了“罗纳山谷”,不过却是李秋平带过去的,经过特殊洗脑后,一行人一到外面便开始说乱七八糟、神乎其神的古怪传说。
其中以李秋平的神灵所在不容许凡人踏入和那支探险队队长的上帝饶过苍生最为玄乎,尤其是李秋平还说神灵有言,再有试图踏入罗纳山谷者,不留情面,全部格杀。
探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