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却让米尔误以为他是天使,甚至对他背上没有白色羽翼这件事感到很奇怪。
“把我当成是神的使者,真是令人不敢当。”
对方微笑并慢步走来。即使走下祭坛,米尔也必须拉高脖子抬头仰望着他,此人的身高果然惊人。
“您是前来本教会的新神父吗?”
“是的,我的名宇是维多里克·魏斯达,那你呢?”
“我叫米尔。”
“我是霍休!”
“我、我叫萨思!”
连不晓得何时赶来的萨思都推开霍休庞大的身躯,主动报上名来。
维多里克看看这些少年们,露出亲切的笑容说:
“你们等一下,今天早上来这里的女孩给了我饼干喔。”
说完后,他从里头拿了烤好的饼干出来。饼干有核桃口味、葡萄干口味以及无花果口味,少年们开心欢呼并冲上前抢食。
“啊,这跟伊芙娜姐姐烤的饼干味道一模一样呢。”
萨思如是说,维多里克点点头说:
“没错,今天早上我遇见了一位很虔诚地来教堂祷告的女孩,她说她叫伊芙娜。这饼干就是她给我的。”
“啊,伊芙娜姐姐终于能来教会祷告,真是太好子。”
听到霍休脱口而出的话,米尔紧张地大叫:“笨蛋!别多嘴啦!霍休!”
“啊……”
霍休连忙遮住嘴巴,但却收不回已说出口的话。
一脸惊讶的维多里克与孩子们间出现尴尬的气氛。
“啊,这个……伊芙娜姐姐是个很亲切的大姐姐,常常会烤饼干给我们吃,而且拥有一手好厨艺。”
米尔战战兢兢地开口说。维多里克微笑说:“她的确是很好的人呢。”
看到这温柔的笑容,米尔觉得这神父应该能够体谅,所以便一五一十地坦白说出来:
“可是,以前的神父不喜欢姐姐进入教堂。因为姐姐晚上是在酒场工作……所以,那个神父说她会弄脏教堂。”
先不提在酒场工作的事,如果说会弄脏教堂的话,表示那位女孩是以光临酒场的男客为工作的对象,也就是跟阻街女郎差不多。
“可是,伊芙娜姐姐并不是自愿做那种工作的。那是因为她父亲生病了……”
米尔拚命解释,维多里克则用手摸摸他的头,安抚他说:
“她是很温柔的女孩哦。而且今天早上我也跟伊芙娜小姐聊过了,她坦白说出自己的故事。我告诉她,随时欢迎她来本教会。”
这番话令米尔的表情顿时开朗起来。
“那么,伊芙娜姐姐可以来这个教会啰!”
“当然啊,教堂的大门是为所有人敞开的。”
“谢谢神父!”
米尔不自觉地拥抱维多里克。
他会抱着维多里克,并不只是因为神父给他们好吃的饼干,而是米尔觉得自己似乎喜欢上这个神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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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大家对于来到柯斯塔教区的新神父评价都很高。
这名年轻又俊俏的男人,别说年轻的女孩,也很受上了年纪的女性欢迎。再加上言谈举止俨然就是个神职人员,待人接物亲切又和蔼温柔。
他读颂神书的声音仿佛悦耳的旋律,响彻教堂高耸的天花板,每个人均沉溺于动人的旋律里。这美妙的声音比旧市街歌剧院里的男高音还动人,但如此形容这位侍奉天主的神父其声音,也许有些不礼貌吧。
他的优点不仅如此,以前严格的老神父不准从事某些职业的女性进入教堂,维多里克神父却同意她们前来。因为他说,向主祷告者没有贵贱之分。
虽然这点仍令许多传统又固执的老人家不高兴,但大部分的人都欣然接受他的作法。科斯塔教区虽没有贫穷到非从早到晚都工作不可,但那些勤俭刻苦的人们,仍是肩挨着肩彼此互相帮忙,努力为生活打拼。有些女性不从事这种工作就没办法过日子,关于这一点大家都很体谅。
“教会来了个好心的神父呢。”
柯斯塔居民口中均对维多里克赞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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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十天后,一名稀客造访教堂。
对方穿着一袭黑色洋装,戴着黑帽,脸用黑纱盖住。那双白皙的乎也戴上黑色蕾丝手套,手撑黑色场伞。
很明显,对方是穿着丧服的上流社会夫人。
“我丈夫在半年前去世。”
对方拿出黑色蕾丝花边的手绢擦拭泪水。她的模样虽楚楚可怜,但这位年轻妇人一头黑发配上紫色的双眸,浑身散发着妖艳的气息。芳龄可能还不到二十五吧。
年纪轻轻便失去丈夫,怎能下唉声叹气呢?
但是跟贵族或中产阶级人士的婚姻,有可能是年轻女性配上四、五十岁,一只脚已踏入棺材的丈夫,因此她到底有没有那么难过也有待商榷。
“那真遗憾。”
维多里克露出和蔼的笑容回应,一边冷静地思考。
“丈夫过世后,我每天都过着以泪洗面的生活,也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