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于是便轻轻地对柏克的腰际使出了寸劲。但不知为何,柏克的身体一点事也没有。第二次也一样。于是,那个姓张的便全力使出了发劲。结果你猜怎样?”
“你赶快接着说吧。”
“姓张的整个人飞了出去。”
“哦?”
“柏克歪着头说,这种运气法,和他有点不同。”
“怎样不同?”
“如龙似乎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于是柏克便说了:‘我可以使出来给你看吗?’这个时候,刚才被震飞出去的那个姓张的门生站起来说道:‘你说你的气跟我们不同,那你朝我身上试试看啊。’”
“哦?”
“就在柏克碰触到她的身体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就这样飞了出去。而且是横向的。”
“横向?”
“这个叫柏克的男子,他所使出的,似乎是鬼劲。”
“他会使用鬼劲是吗?”
“大概吧。”
“大概?”
“这是我后来听他们说的。我就是刚好在那个时候走进如龙的道场。当时如龙正要起身。他好像打算要亲自和那外国人过招。”
“他们又动手吗?”
“没有,我阻止了他们。”
“呻。”云斋发出一声咒骂。
“云斋,这是受雇于人的痛苦之处。”
“算了。重要的是,八位外法的事后来怎么样了?”
“是那天晚上的事。那个叫柏克的男子跑到我的下榻的饭店来找我。”
“嗯。”
“他好像向如龙打听过我的事。”
“不会是对你这个满脸皱纹,又爱臭屁的老爷爷感兴趣吧。”
“呵呵呵。他是来向我讨教的。他告诉我,其实他要找的并不是拳法家,而是‘仙道导师’。”
“仙道导师吗?”
云斋忍着不笑出声。
或许是信心的说话方式有点滑稽,也有可能是“仙道导师”这种不自然的说法带点可笑,云斋的笑容,让人莫不着他的心思。
或许两者都有吧。
“因为遇不到好的仙道导师,不得已,只好到拳法家的地盘晃晃。”
“就在这个时候……”
“出现了我这位满脸皱纹的老先生。”
云斋和猩猩同时将手上的酒送进口中。
斑孟板着一张脸,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他还在为猩猩没能带他上台北的事感到不服气。
“他向我问道,似乎有所谓的第八脉轮的一种说法,但是在仙道中是否也有些说呢?他还知道泥丸、印堂,乃至于到丹田、尾闾的这七个仙道的部位。”
“你如何让回答他?”
“其实告诉他也无妨,但我还是以一句‘不知道’含混带过。不过,他还是死缠着我不放。他问我:‘要是真有这么个东西,你认为是为在身体的何处?要使这个脉轮运行,得采用何种呼吸法呢?’我不但没有回答,还反过来问他:‘你为什么问我这些问题,是不是你有什么线索?’”
“他怎么回答?”
“他只是笑而不语。那个男人可不好骗啊。”
“是吗?‘
“云斋,你认为有鬼骨这么一个脉轮吗?”
“我不知道。”
“我以前也曾经用自己的方式试过。从各个不同的角度,试着将小周天的阳气导入那里,但最后没能成功。”
“不过,这并不表示没有这样一个地方。”
“嗯。”
“如果真有其事的话……”
“如果真的有,可能就如人们口耳相传的,就位在尾闾的下方。而他要是真的存在,就表示传说所言不假。”
“鬼骨是吧……”
“不知道有无让它运行的方法……”
“不管怎样,鬼骨绝非一般的脉轮。它不会让人成仙,反而会使人堕落成恶鬼。”
云斋如此咕哝着,如同是吐出了喉咙里的一股闷气。
酒已经喝完。
外头的雷阵雨,也在不知不觉间停歇。
猩猩蓦然拍起头,像是注意到了雨停的变化。
热气散去,窗口吹净了满含翠绿气息的冷风。
“你提到了外法,由此我便已猜出你的来意。”
猩猩站了起来。
“你是来看那个东西的吧?”
猩猩摇晃着地下巴松垂的皮肉,已有所指地望着云斋。
“没错,我就是专程为此而来。”
云斋站了起来。
2
猩猩浑圆的身体走在前头,踩着脚下湿润的草地。
此处是一片森林的缓坡。左则为山谷。草丛中有一条细长的小径。
才走没多远,云斋的运动鞋便以完全被沾湿。运动鞋只要一再地沾湿,便会变得很容易吸水。
包含于录得岩楛梗花,只要双脚微微碰触,水滴便会从紫色的花瓣上滚落。
在这片暑气全消的森林中,洋溢着透明、清新的生气。
被露水沾湿,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