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
艾玛利亚迫不急待地催促他往下说。
「什么地方?」
「虽然我想不透理由,不过所有人的名字都可以代换成扑克牌花色。」
「啥?」
「在房间暗下来前,我留意了所有人的名牌。那时我就发现到一个事实。大谷纱奈的『大谷』可以念成『DAIYA』(日文音同钻石,即扑克牌的红砖)。峰仓舞华姓氏最后一个字的『仓』和名字第一个字的『舞』合起来可以读作『Kurabu』(音同Club,即梅花)。慈恩忠志这名字可不得了了。慈恩是慈爱、恩惠的意思吗?如果他把头发染成红色,感觉很多方面都会变成三倍呢!那个玩笑就先不提,总之他名字所有的汉字都有『心』。所以是『Heart』。」(译注:此为机动战士高达的梗,源自有红色彗星之称的夏亚,驾驶红色涂装扎古的他能发挥目测比一般扎古快上三倍的速度,也因此造就了红色=三倍的印象。)
「金田宗助呢?」
「他的名字就需要花点脑筋才想得出来了。就拿『鸦』这个汉字来举例吧。因为乌鸦是叫声为『ga』的鸟类,所以『鸦』这个字就是把『ga』代换成汉字的『牙』,再和『鸟』组合而成的(日文的牙除了kiba以外也可以读成ga)。『蚊』是会发出『buun』的声音的虫子,所以就是『蚊』(蚊的日文音读为bun)。至于『取』这个汉字呢,是从过去杀了的人后会取其『左耳』的典故而来的,『又』有象征手的意思。」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组合啊。金田的『金』和宗助的『助』合起来可以得到『锄』这个汉字。翻成英文就是『SPADE』,和扑克牌的『黑桃』是同音异义字。」
「然后呢?」
「不,我发现的就只有这些。所以我不懂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我不认为这是偶然就是了。这之间有什么意义存在吗?反正不管怎样,『9』这张牌不论是什么花色都不算强。」
「喂,搞什么啊!」「不要!」「大家都不可以站起来!」「等一下,这是干么!」
失去视力的瞬间,所有人几乎同时一起放声大叫。涵盖了不安与恐怖的叫声使房间里头充斥了绝望。没有人知道谁在说什么。
宗助一叫完「大家都不可以站起来」便用力闭上眼睛,按钮抓在右手上捂住了耳朵。虽然这么做也不可能让其它人的叫声停下来。
在无法推测意义的尖叫声中,一道更为锐利的嗓音划破了室内。
即便是宗助以外的其它人应该也能听得出来这或许是名叫九的少女的声音吧。
不可思议的,就凭这一喊现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宗助心惊胆跳地放下捂住耳朵的双手。打开眼帘,前方仍是不见五指的黑暗。
戴名牌一点意义也没有嘛,宗助一边忍受着脖子根部隐隐作痛的僵硬痛楚一边如此心想。
『喀叽、喀叽、喀叽……』
可能是从录音机传出来的吧,刻下时光流逝痕迹的声响规律地累积中。
「这个声音是……秒针?」
独特的沙哑嗓音,这是峰仓舞华。
「峰仓学姐。」
宗助叫了峰仓舞华。
「妳有拿着录音机吗?」
「我、我把它掉到地上去了。应该、不要紧吧?」
听得出来峰仓舞华的声音在颤抖。
「这个声音……我觉得是录音机传出来的,照理说没有摔坏才对。而且我记得这个房间里面……应该没有钟表……这种东西。」
宗助轻轻甩了甩左手上一点意义也没有的宽松手表。
在这个黑暗里钟表有跟没有意思是一样的。能表示时间的唯有那个从录音机传出来的秒针声响而已吗……
「这到底是啥鬼状况?别再闹了!喂,这啥状况啊,快点给我开灯!」
这声音应该是慈恩忠志吧。一个由畏惧、愤怒、焦虑三者所错综交织而成的失控嗓音。
宗助只是尽其所能地让意识专注在「喀叽、喀叽」这道类似秒针移动的声响上。这就好比以前电影的限时炸弹一样。只会让自己愈来愈紧张,实际上并不会因此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不过宗助从那个瞬间起就开始计算起时间来了。
这时……
「喂,你们几个。」
名叫九的少女的声音又再次响起,那是从宗助的左手侧隔壁传来的。
「没有人按下按钮吧?」
在场没有人在第一时间就回答这个问题。这个沉重的气氛跟学期一开始班上准备选出委员的时候有点类似。
就是大家头垂得低低,心想「都没有人要站出来参选吗?」的那种感觉。自己不想背负责任。因为太麻烦了。同时也都对名为来自他人「推荐」的「游戏」感到害怕……
喀叽、喀叽、喀叽,将时间往前推移的指针不停前进。
「我没有按喔。」
峰仓舞华率先开口表示。
「我、我、我也没按。」
宗助紧跟着以搭顺风车的形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