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想上吊还是跳楼我都不会阻止,你想怎么死就怎么死。像你这种没有求生欲望的人死了也无关紧要。」
「谁说我想死了!」
「以为只有自己是悲剧的主角吗?你也不过是众多只会想到自己的笨蛋的其中一大罢了,给我搞清楚这点。有没有搞清楚可是很重要的!」
一整个莫名其妙。
宗助扭曲起了脸孔。
「妳、妳、说够了吧?放过我吧!」
他如此说道。
但少女一口回绝。
「不,我不会放过你,我要你活下来。」
「是怎样啊、我根本、搞不懂妳的意思。现在是要怎么办……不把一人剔除掉,是要怎么凑成五个人啊!」
宗助一说,少女便稍微放松了手臂的力气。然后唐突地嘟嚷了一声:
「原来如此。」
少女环视四周。宗助还是维持被强拉倒在地的姿势,少女跨坐在他的身上。
其它人都在静观他们俩的动静,无法插上嘴,也无力阻止。
慈恩忠志、峰仓舞华、大谷纱奈、被绑在椅子上的马场一茶。其中大谷纱奈的虚弱最为严重。大谷纱奈以外的其余成员全都以空虚的眼神望向这里,气息奄奄。
「打从一开始这里就只有五个人。」
少女如此说道。宗助这时发现,很不可思议地,只有少女的声音还维持得很清晰稳定。
「……妳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峰仓舞华露出一副深思措辞用字的模样打了个岔。她的脸色之所以会显得惨白,应该不单只是荧光灯的关系吧,就连蓝色的丝袜也绽线了。
「在场的人类只有五个,本来就不用把我列入统计。」
「……这是、怎么回事?」
峰仓舞华接着又问道。话一说出口她便捂住了嘴巴,有可能是忍不住快吐了。
「现在没有时间说明那些!混帐,白白浪费太久了!」
少女瞪了录音机。
「剩下不到五分钟。」
少女又咒骂了一声混帐后,从宗助手中抢过小瓶子站了起来。
「啊!」
「就是这瓶药。」
少女张大眼睛直视着小瓶子。
这段期间嗡嗡的声响仍不绝于耳,感觉得出来空气正在不停减少。
仔细端详瓶子的少女翘起了嘴角。
那个咧嘴冷笑的样子十分适合她。
「臭小子,这个小瓶子和录音机还有手表是在你醒来的房间找到的对吧?」
「……啊、啊啊、思。」
宗助虽然不是很懂但还是点点头。
「那个啥录音机的里面录有『必要常数为五人』这一句话?」
「……对、啊。」
「都怪一二三出的那个问题,大家的心思全专注在思考该怎么从六人里剔除一人,这样的话,那只手表是干么用的?也没有在走动。甚至没办法提示限制时间,只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宗助看了戴在左手上静止不动的手表,视野模糊得像起雾。之前确实曾经为这只手表要用在什么地方的问题想破了头,不过始终没有派上用场的机会。
「让我瞧瞧。」
宗助颤抖着手拿下了手表,然后递给少女。
「妳要、干么……?」
「哈。」
少女用鼻子嗤笑了一声。
「要利用的不是手表,而是表带。」
「表带?」
在这条即使系在最短距离的洞里还是显得很宽松的表带上有八个洞口。每一个洞口彼此之间约有七公厘左右的等距离间隔。
「其实这是数学问题。」
少女说道。
「如果由五个人平分瓶子里的药水,而且能拿来当作道具使用的东西有手表的表带和匕首,那该怎么做?」
「妳在、说啥啊?」
慈恩忠志一脸诧异地说道。他的呼吸很喘。用手按着头。大概是头痛难耐吧。
「让表带最下面的洞口对齐瓶底。一、二、三、四。」
边说,少女边把表带当标尺使用,拿匕首在瓶子上划下刻痕。
「如此一来便完成五等份了,这就是『必要定数』的解答。这药水必须由五个人来平分,你们五个把这药水拿去分着喝吧!」
「可是、那不是、毒药吗……?」
慈恩忠志气喘吁吁地说道。
「一二三从没说过那是『毒药』。她是说『如果一口气喝完整瓶就会到那个世界报到』。」
少女一针见血地表示。
「感觉好像、小时候、被要求喝下的、感冒药、糖浆喔。」
峰仓舞华说道。她脸上挂着好像要笑却笑失败的表情。
宗助也深有同感。那个感冒药糖浆的塑料瓶上也有刻线,医生都会吩咐说一次要喝到哪条线为止。不过宗助其实很抗拒喝那个尝起来又甜又苦的奇怪糖浆,对一般的胶囊和药粉还比较可以接受。
但——
「慢、着。」
马场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