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会死。”他盯着我的脸认真的说。
“真是的,玩笑开过头了啦。”勉强地摆出笑脸,我想改变当时的气氛。
“小亚,那太不吉利了吧。”
“是啊,就是说。”悟深深地点头。
“这个男人真是不吉利又阴暗的男人啊。”
“谁阴暗啊。”小亚用阴暗的声音低语。
悟重新说:“这个很酷的老二,从作用上来说是冷酷系的吧。就是那种用刘海遮住半张脸的。”
“那个啊,毛囊炎真的会死吗?”虽然不好意思,不过我的脑子里已经充满了这个问题。话先说在前头,我是很胆小的。
“呵呵呵呵。”小亚暗暗地笑了。
美丽却很恐怖。死神一定也是这么笑的。
“回答我啊。”我追问道,然后,小亚说:“碰了就会死,不碰也会死。”轻松地做了冲击性的回答。
“那不管怎么做都会死吗?”
“绝对不会错的。”他用非常认真的表情说。
我渐渐地不安起来。
“做点什么吧。”
“不管做什么都没用的。”小亚像冷酷的外科医生一样回答道。
“然后,先听我把话说完。”悟插进来说。
我不经意发火了。“现在是我的生死关头啊!”
“不是的啦。”小亚低语。
“什么?”
“所以说,玩笑啦。”
“所以说,这是个很难理解的玩笑啦!”
“信以为真了?”
“没有!”
“脸红了,信以为真了,绝对信以为真了。”
“闭嘴,恶魔!不许说这种话,绝对!”这么说着,想把青梅竹马的小亚大受打击的事情说出来。但是想不起来。不只这样,想起的居然是自己大受打击的可耻体验。本来不怎么红的脸也变红了,红着的脸也变得更红了。
“那么,先把话题继续下去吧。”
悟完全不会看气氛,不过与其说不会看,不如说他一点都不想看。
就这样,话题唐突地继续了下去。
“我想说,这里有3个男人,热血男和冷酷的老二,那么剩下的稍微有点胖的我应该就是老三吧。”
我们“嗯嗯”地附和着点头。
“不对,不是‘嗯嗯’!怎么说,这样太逊了,有点像小学低年级的样子,难道你们不想更加有气势一点吗?”
“不想,不想”我们摇头。
“所以说,再认真的考虑一下吧。比如哦,比如说稍微有点肥的冷酷系角色怎么样?”
“事实上本人并不酷。”小亚附和了一句。
“又会出汗。”
“你好罗嗦,美男。”
“那算什么,三流杂志一样的称呼方法。还有,为什么小亚一副满不在乎的脸啊。”
“既然这样,那天草是牛仔裤警察。还兼职国王或者人妻之类的怎么样。”
“没有那样的警察吧!”
我这么说着,悟很快反驳了:“不,结了婚的警察还是有的吧。”
“所以说并不是那个意思。”
“绑石膏的警察怎么样?”小亚说。
“什么?”悟回道。
绑石膏……就算被这么说也很难决定。
“就是一定会有哪个地方骨折,缠着石膏的警察。”
“没有那种警察啦!”
我和悟异口同声地说。
随便聊着的时候,摇铃响了。门被打开了。
“奇怪,大家一般日的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
大家轻声“哦——”了一下。
进来的是夏穗。我们高中今年毕业的前辈。原曲棍球部的主将。而且说不定还是全校男生憧憬的对象。如果不是她在这里打工的话,我们也不会聚到这间意义不明的叫“不眠症”的、脏兮兮的店来吧。因为,门上挂着摇铃哎。而且窗上还贴着彩绘玻璃风的贴纸。更强的是,房间的角落有个能玩投币游戏的桌子。一次才50円。到底是什么时代的店啊。简直是时间停止的世界,被遗忘的地方。
“今天是独立纪念日。”我一个人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悟认真的回答了。
过了一会才发觉,这是对夏穗“一般日不去学校,却在这里做什么”的问题的回答。
“什么的独立?”
夏穗也认真地问。我慌张地订正了一下:“不是,那个,其实是建国纪念日。”
“像笨蛋一样。”悟不屑地说。
“现在是夏天吧,建国纪念日是二月份的节日不是吗,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我可不想被说是‘独立纪念日’的人这样说。”
“那个是玩笑啦,玩笑。”
“明明是认真到吓人的脸。”
“烦死了,秃头。”
“不是秃头吧,不管怎么看都不是秃头吧。”
“恩,顺滑的头发!。”
“已经不知道这是坏话还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