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基拉德公爵诧异的瞪大眼睛,整齐的梳理到耳后的头发也因为动摇跌落下来。
“哦,也就是说有谁把手枪错放在右手了。为什么会认为王子是右撇子呢?我在萨克拉女王的房间里看到了王子的照片,是孩提时代玩棒球的照片呢,手套是戴在右手上的。”
“哥哥是在小时候被要求用餐和签名时必须使用右手。”
“原来如此,要成为国王的话被要求这样那样也不足为奇,卡艾鲁先生,能把那时的猎枪拿给我吗?”
“是,在这。”
将手中的来福枪递给鲁邦,卡艾鲁说:“听那个少年说是你要求拿来的。”
“两人使用的枪是相同的,Vortex式的来福。不是特别制造的话,就只能用右手射击。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装填子弹的拉杆是只可以用右手拉的。”
鲁邦拉了一下枪栓,突然明白了柯南的意思说道:“哦哟,原来如此啊。”
别、别擅自插嘴啊,小偷叔叔。但是对方没有听到柯南心中的祈祷,把来福枪扛上肩膀说:“我知道啦,犯人是……”
“叔叔!”柯南从栏杆后跳出。
“啊!”
“好想继续听后续的推理啊。”
“柯南,在那个地方坐着发呆可不行哟,很危险的。”
“诶,对、对不起,小兰姐姐。”
“基拉德公爵,请稍等一下……”鲁邦把枪架在肩膀上,静静地等着柯南。
“你从哪里射击过吧?”
重新躲到护栏后,柯南的嘴凑到变声领结上。
“直到那之前你看到的都是右手持枪的王子,就没有任何怀疑的让他用右手持枪了。”
“基拉德舅舅?!”
基拉德似笑非笑,想起几天前皇家林地的樱花树下,萨克拉女王倒下的情形。
风吹散了樱花,在萨克拉女王的身边打着旋。
基拉德带着残酷的笑意看着吉尔王子悲恸的摇着母亲的尸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射母亲?!”
“射中女王的……可是你哦。”
揽在怀中的是自己的侄子——吉尔王子,但是基拉德丝毫感觉不到血缘的联系,没有丝毫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子弹穿过吉尔王子的头颅,慢慢地,他搂着萨克拉女王的手臂也无力的垂下。
其他的一切如柯南所分析的,吉尔王子的尸体被放到树下,基拉德赶在保镖到来之前,扳开他的手将手枪放了上去。
“……是真的吗?叔叔。”
“哼,以为你想说什么呢。”
基拉德公爵耸耸肩,问道:“钱形警官,你的部下好像无论如何都想把那次意外说成事件啊。”
“毛利先生,想说的就这些吗?钱形警官走到鲁邦身后。”
“不,好戏才刚刚开始。”鲁邦又擅自插嘴了。
柯南手一抖,领结差点掉在地上。
“联系业务……中田君……偶尔看到……好吃的……从哪里寄来……咳咳。”
鲁邦用试音来提示柯南继续后,柯南又用毛利小五郎的声音说:“那么,你无论怎样都要说那是个事故的话……这杆枪是射杀女王的,没错吧。”
没有证据的话,怎么说都没有意义。
枪上的指纹已经擦拭干净,现场也没有目击证人。
基拉德笑道:“哼,那又怎样?”
“你掉过包了吧?找到的子弹和枪里的膛线一样,说明你杀了女王后,拿自己的枪换掉了王子的枪。”
“够了吧!说到底,要说是杀人事件,你有证据吗?”
鲁邦举起枪,对准基拉德公爵扣动扳机。
“爸、爸爸!你在做什么啊?”
子弹出膛的声音在圆顶东屋内回响,好一会才停下。
“只是空包弹哦。”鲁邦说。
“空、空包弹?!”
慌张的退避子弹,跌坐在地上的基拉德公爵才想起来检查自己的身体,果然一点伤口也没有,完好无损。
“萨克拉女王陪同去狩猎的举动让我起了疑。”
“你父亲认识家母吗?”
“我、我可没听说过那种事……”
认识萨克拉女王的不是“毛利小五郎”,而是鲁邦。
毛利兰隐约察觉到爸爸和平时不同这点,但是因为对“鲁邦可以变装”毫无认知,所以只是惶惑地说道:“一点都不像平时的父亲……平时的父亲,被叫做沉睡的小五郎,像这样粗暴的解决案件,真让人难以置信。”
此时真正的毛利小五郎正穿着内衣被绑在维斯巴尼亚皇宫洗手间内的马桶上,距离催眠喷雾失效,至少还有两个小时。
“基拉德公爵,这很奇怪吧。为什么你会这么吃惊?”
“爸爸脑子坏掉了……”
真是的,我已经快不行了啊,小偷叔叔。抢在鲁邦继续之前,柯南说:“这把枪……是你那天使用的吧。我让柯南拜托卡艾鲁拿来的,正是当时基拉德公爵使用的那支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