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
“这样根本不能提神啊!就当成是药,你非喝不可。”
杰特是个极端的甜食派,连他最爱吃的白桃罐头,和其中主要的桃子比起来他似乎有更喜欢糖水的倾向。
因此他根本就不喝咖啡,而在法尔盖亚桃子罐头非常贵重,不是轻易就能弄到手的。
加上薇吉妮亚最近为了管理同伴们的健康,把所有嗜好品跟药品都集中保管,便不让杰特随心所欲地吃贵重的方糖。
就在杰特碰了个钉子的时候,薇吉妮亚拿着发烫的铜制杯子过来。
接着她将杯子放在地面上,将手上无包装的方糖塞到杰特手中。
“谢啦。”
“不客气。”
薇吉妮亚蹲了下来,望着杰特的脸满足地笑着。
“干嘛啦?”
“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道谢,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你还有什么事吗?”
看样子薇吉妮亚似乎打算监视杰特会不会把咖啡倒掉,只吃方糖。
既然如此,那你一开始就把沙糖加进咖啡里不就得了嘛!
“咬一点方塘,含在嘴里然后喝一口咖啡看看吧!”
杰特心不甘情不愿地照对方的话尝试,但看他的样子似乎认同这样比普通喝加糖咖啡要来得好喝。
“喂,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吗?关于我爸爸的事情。”
“我没什么好说的。”
“这方面的记忆也很模糊吗?”
杰特沉思一下,然后很稀罕地照他的要求开始说了。
“有一半是吧,我不记得是怎么遇到他的。当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跟他在一起了。虽说在一起但也不是一整天都在一起,这跟所谓的同伴不同。他会突然出现、突然消失。在一起的时候,他会彻底教导我以候鸟身份活下去的方法;除此之外的事他只字不提,不管是关于他自己还是关于我,他什么也不说。等到我能独当一面的时候,他不在的时候就变多了,不知不觉间我便单独一人了;通常我都是一个人。只不过……。”
“只不过?”
他眯起双眼,像是要从记忆深处捞起字句似地缓缓地组织着句子。
“他常常这么对我说。我——或者说我这个人的存在,光是活着、活下去、持续活着,就有其价值了。”
薇吉妮亚立即肯定这句话。
“这的确是人生的一项真理呢!虽然只有一项啦。”
杰特打断薇吉妮亚的话问道。
“为什么他这么沉默寡言,结果生的女儿却这么聒噪啊?该不会你平常都是在讲两人份的话?”
“我觉得这很普通啊?昨天的克莱夫才更聒噪,而且好像还讲不够。刚才他不是还拉着加洛斯讲个不停吗?”
听到这句话顿时杰特想起自己会头痛的原因,或是他想到今天又会被那种噪音给烦死,因此他眉头紧锁。
“烦死人了啦。”
薇吉妮亚当作没听到,继续说道。
“而且,我爸爸并不是沉默寡言的人哦!”
“他以前很聒噪吗?”
“不。与其说他沉默寡言,我倒觉得那是沉稳安静。”
“那有什么差别吗?”
“应该说是面带微笑地听我说话吧?他很喜欢看书,虽然没有克莱夫家里那么多,不过他有很多书。虽然在我妈死后,我气到大喊‘那臭家伙~!为什么不在妈妈活着的时候回来啊~!’,然后一把火把书全给烧了。”
“……你还真令人意外耶……。”
“?”
“不,没什么。这还真像你的作风哪。”
“不过他也不是老在读书哦!教我用枪的也是我爸爸。还有,我觉得好像他也跟我玩了不少游戏。”
杰特一脸不可思议地听着薇吉妮亚述说自己的过去,不过这会儿他终于发现自己已经听得入神了。
“喂,他明明是你老爸,那你怎么老用‘觉得’这种暧昧的字眼啊?”
“这当然啦!我爸爸出走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没满十岁,在那之后有段日子是以泪洗面度日的耶!就算是杰特,十岁前的事情才不会记得这么清楚……。”
杰特别开了脸。
看来他刚刚想起来他并没有几年前的记忆这回事了。
“……对不起。”
杰特脸朝别处,虽然很不高兴,不过还是原谅了薇吉妮亚。
“无所谓。”
“你不高兴了吗?”
杰特因为这第二句话开始发火。
“我不是说无所谓吗!反正不管谁都是这样啊!过去的事情都会逐渐忘记。与其只记得一些片段,还不如全都忘了比较干脆啊!”
他这段话其实是在暗示他从以前就一直很在乎失去记忆这回事,但是薇吉妮亚似乎完全没听出来。
“回忆很重要哦!”
“连讨厌的回忆也很重要吗?令人火大的回忆也很重要吗?悲伤的回忆也很重要吗?我每次一开始回忆,就会对那无法触及的过去烦躁、火大!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