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的青年曾经仔细观察过隆伯帝亚在那片天空探索时所飞过的轨迹。”
经克莱夫示意催促,加洛斯马上将绘有好几条曲线的素描本展开在艾佛列德面前。
艾佛列德用指尖沿着那一条仿佛幼儿涂鸦的曲线描过去。
接着他用手指画了个圈。
“也就是说,这里有某种东西吧?”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但是用肉眼什么也看不到,我们也没打算沿着曲线飞行。”
艾佛列德毅然地抬起头。
“我明白了,请带我到那边去。虽然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完成,我想试试看我准备好的一样东西。”
“就是要有这种气势啦!”
薇吉妮亚拍了拍手,接着才想起来。
“对了,泪之碎片怎样啦?”
听到这话,少年顿时垂头丧气。
“我没有找到。明明完全没有人类用正常的方式入侵的痕迹,但是却只留下了泪之碎片最近被带走的痕迹。
我能想到的只有预言者,他们能在一瞬间于目的地出现,然后又一瞬间消失。”
然后他突然抬起头,用仿佛失去希望似的眼神望着薇吉妮亚。
“而且,那边掉了本姐姐的书!其他的也就罢了,姐姐绝对不可能会漏失宝石的情报、或者弄丢书的啊!”
在那同时,艾佛列德一脸阴暗、语调颤抖。
他害怕的并非是他刚刚说的话,或者说他之所以会怕是因为心想达到目的的预言者会杀了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玛雅、或者她已经被杀之类的事而产生不安。
这时我如果让他不断梦见永远失去重要的姐姐的梦的话,他的不安将会更加扩大,而且在紧要关头的判断力会降低,我想那一定很有看头。
不过可惜的是,他属于对我的梦没有反应的类型。
而且,他拥有身为那种嚣张姐姐的亲弟弟应有的、比外表还要强韧好几倍的自我。
他还有一群不需要在他们面前虚张声势的同伴。
那群让他可以不必隐藏不安的同伴,将他的不安给吸收了。
你看,就像眼前这样。
“没问题啦!你姐姐可是那个玛雅·修雷帝柯哦!说不定她早就从预言者那里逃走,现在已经把泪之碎片拿到手,还在放声大笑呢!”
薇吉妮亚紧紧抓住艾佛列德的肩头,盯着他的脸大声断言;于是少年害羞地苦笑着。
“姐姐爱读的书中,也有女怪盗的故事哦。”
“你能想象那个玛雅会被随便地大卸八块吗?而且,她故意将重要的书遗落在那里,这一定是相信同伴们会到这里,也就是玛雅传达给你、你再传达给我,为了表示‘我玛雅·修雷帝柯依然健在’的讯息啦!”
“说得也是呢!”
陶德也单膝着地,盯着艾佛列德的脸。
“当然是这样了。像大姐这样的人物,是不可能默不吭声地被人囚禁的。只不过她到了那样的空中,所以需要我们去接她吧!”
雪蒂贴在艾佛列德的背上,从他肩头探出头来。
“准备完毕,地点的方向也确认了。那么我们就出发吧!赶快动身吧!再继续摸鱼下去,好玩的都要结束了。”
薇吉妮亚再次强调。
“玛雅现在绝对正在努力求生啦!”
艾佛列德也精神十足地挺起胸膛。
“我们出发吧!要是让姐姐等太久,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呢!”
就算那只是虚张声势,但是这种精神与行动力的连结,便能实现一切可能。
他是了解到这点才做的呢,或者只是顺着他人的气势而跟风呢。
这对不管做什么都只能淡然地按部就班的我来说,实在无法理解。
不过眼下我的问题,就是齐格飞的存在是阻挠我的梦想实现最大的因子。
就这样,在我们利害一致的情况下,我也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偷偷助了他们一臂之力。
当然,我几乎对现实没有什么影响力。
即便如此,我总是能够消除梦与现实的界线,并破坏勉强保有虚幻自我、甘为齐格飞走狗的那些预言者的心。
先前我之所以不这么做,是因为我在等能加强其效果的时机。
薇吉妮亚等人要潜入的现在,可说是最佳时机吧!
***
米蕾蒂从小就是个只会窝在房间角落静静地读书,一点都不起眼的女孩。
她喜欢读的并不是会让人发挥无限想象力的故事,而都是些艰涩难懂的技术性书籍。
她的梦想是要亲手提出许多定律。
对大人们而言,她是个不太可爱的小孩。
对孩子们来说,她是个没有任何优点、十分无趣的存在。
她的童年虽然并非完全是这样一面倒的情况,不过我从她的记忆中撷取她讨厌的部分并加以夸大渲染,然后将她的回忆大幅改写并突现这种印象。
如果维持这种情况,由于她的难以相处,说不定她会成为ARM工匠之类的人吧。
在当时还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