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奇伊·里彼耶鲁,要占据这个地位。
和上了年纪的亚雷萨德罗·迪亚斯不同。完全感受不到奇伊·里彼耶鲁对这个缺乏水和绿地的贫弱行星有任何占有欲和爱情。他的野心比迪亚斯更大、更自私。
Ⅲ
就这样,在赛安行星的上流家庭中,到处不断地发生亲子或兄弟之间的纷争,其他的场所也陆续发生一些状况。
在赛安六千五百万人口当中,能想象到会发生这种情况的人并不到千分之一,就连自治政府内的人也都像想不到会这样。
甚至在公安警察当中,以往基层队员们都不知道这些状况,所以当他们听到这些消息时,无不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平日安居于从最上层的地球政府赛安自治政府——公安警察这种连带权力体制最下层单位的他们,只要对地球、对赛安作出一点芝麻小事,也会引起他们的不安。赛安自治政府的敌人,就是地球的敌人。对拥有人类社会最大权力的后宿肆意地压制、拷问、贿赂、威胁或压迫。只是,现在这块权力的防御板已经破损了。
“今后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基层队员同伴们之间会不安地低声如此互问,这也是很自然的事。然而,反公安警察的人们也一样如此互相嘀咕着。九月十七日晚上,有五位男女在黑拉伯利斯大学的学生餐厅聊天。迪伯亚校长、毕业生奈德——也就是爱德文·伍德、在校生尼克拉·培特罗夫和琉琳,以及服务生少女迪卡·菲丝。当少女对培特罗夫说“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时,培特罗夫会心地笑了一下。
“想听我的意见?”
“希望你能说说你的意见。”
“那个辣浓汤有一点太辣了啦。那股辣劲还一直留在舌头上,后来所吃的味道都没有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啦!你曾是赛安青年党的一员,对吧?”
“曾经是。”
培特罗夫也毫不在意的用了过去式回答他。
“那现在你已经脱党了吗?”
“不,是因为那个党已经没了。”
对于培特罗夫那干脆爽快地回答,奈德和琉琳也无意反驳。因为赛安青年党员原本就是一个非法组织,加上亚鲁曼·里比耶鲁那些党的干部们几乎全都被逮捕了,所以,青年党的组织就此崩坏了也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三个人都没有说,但是他们应该都在盘算要重建青年党吧!那股热忱虽然尚未退烧,但是,他们也都在想,就算新的党成立以后,并不一定就可以将未来完全都委托于那个新党吧。
“对了,都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礼貌上,我应该先自我介绍,我叫尼可拉·浩特罗夫。”
“我叫迪卡。迪卡·菲丝。”
“真是个好名字。”
“你不需要说得那么勉强。”
“没有,我是说真的,真的是个好名字,简单又容易记。”
“这倒是真的。”
少女微微地笑了,接着她又看看另外两位年轻人。他们解读出少女的眼神,就自动报上名了。
“我叫琉琳,是美术系一年级的学生。”
“我叫爱德文·伍德。你也可以叫我奈德。”
“大家都叫他红发奈德喔。”
琉琳加上了这一句。
“真是有趣的名字呀。红的、奈德、伍德,这样全部集中念下来,韵脚都还压得不错呢。”
“不用全都念啦!”
有点不高兴的奈德如此回应后,一口气将冷掉的咖啡喝个精光。培特罗夫用汤勺敲了敲空杯子的杯缘。
“总之,不管如何,模拟革命游戏时间已经结束了。”
“那现在是什么时间呢?”
“真正的革命时间。”
培特罗夫浅浅的一笑后,看了看小他五岁的友人的侧脸。
“奈德,你打算怎么办呢?”
红发年轻人用单手搔搔头发,大约沉默了六秒半左右后,开始说话了。
“将来一定要打垮迪亚斯那老糊涂,也一定要赶走地球人。目前要做的是……”
“目前要做的事?”
“目前要做的事是决定今晚要住在哪儿。等到明早吃完早餐后,在想今后的事吧!”
爱德文·伍德是一位碰到该要处理现实问题的时候,就真的会尽全力来考虑和努力解决问题的年轻人。如果这样还不能解决的话,就再动动脑子想其他办法。这次,虽然已经尽全力了,但却无法改变什么。不是没动头脑,而是败在武器上。
“那么,校长大人,从今晚开始,凡事请多多关照罗。”
“看吧!看吧!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迪伯亚校长虽然耸了耸肩如此说道,但却没有真的感到很困恼的样子。虽然,这样子并没有让迪伯亚校长有机会发挥他实际的存在价值,但在往后,人们都称他为“战争学者、哲学派革命家”。这一切都是因为在这一夜所跨出的一小步所造成的。当校长付完帐和三位年轻人一起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这位名叫迪卡的少女突然开口了。
“也带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