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力量。」
因此才会被研究所退了回来。丧失力量的遗物鲜少出现自我强化的案例,顶多只能增加武器的锋利程度罢了,并不具备让研究人员感兴趣的特殊机能。
「四百年来全靠它封印恶鬼,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而且在这个时代,应该已经没有人知道这把刀了。」
锵。
流说完之后,收刀入鞘。
无可奈何。话虽如此,流却难掩内心的落寞。失去力量的刀身,代表了水际神社以及这块土地的人们不再需要流,他已经成为无用的存在了。
这把剑是属于那个时代的唯一证明,更是与流相依为命的战友。如今战友失去力量,这个残酷的事实着实让流大受打击,更让他产生身处异邦的孤独感。
「那我就先告辞了,你多保重。」
「……是。」
高杉微笑致意之后,转身离去。
双手紧握剑鞘的流很快地就对高杉的背影失去兴趣,再度坐在外廊欣赏外头的风景。
◇
「流先生,真不好意思,还要你陪我买东西。」
「无妨,反正我也闲着无事。」
从学校回来的春乃直接来到流的住处,请流跟她一起去採买晚餐的材料。採买当然只是个借口,真正的用意是要让总是窝在屋子里面的流出来透透气。
两人离开神社,并肩朝着山下的商店街走去。商店街距离神社大约十分钟的路程,位于桥的另一端。
「唔……」
正准备过桥的时候,流突然停下脚步。
「流先生?」
流的异常举动不禁让春乃有些担心。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种衣服和鞋子特别好走而已。」
流身上穿的并不是神官服,而是春乃替他准备的西装与皮鞋。只见流伸脚在柏油路上踏了几次,脸上泛起了愉快的微笑。
「流先生,你穿起来特别好看呢。」
或许是流的笑容让春乃松了口气,只见春乃也露出灿烂的微笑。
「喂——!春乃——!」
就在两人开始过桥的时候,桥下突然传来呼唤春乃的声音。于是春乃双手撑着栏杆,朝着桥下四处张望。
「啊,叔叔,你好!」
流也跟着俯视桥下,发现溪畔有个广场,几名男子正在广场上从事某种作业。
其中一名男子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着桥上的春乃。流觉得这名男子有些面善,好像在哪见过。
「春乃,我们家的那个傻蛋没惹妳生气吧?」
「哈哈哈,这句话被圭介听到的话,他一定会向叔叔抗议的!」
男子叫作河野圭太郎,是河野圭介的父亲。圭介的个头并不高,圭太郎却是个体格魁梧的壮汉,穿超工作服格外地好看。
「咦,流兄也来啦?你好,」
「你好,河野兄。抱歉,站在桥上跟你打招呼。」
流低头致歉,显得十分不好意思。圭太郎见状,不禁堆满了笑容。
「年纪轻轻就这么懂礼数,我们家的圭介应该学着点才是。」
「流先生可是水际家最杰出的祖先呢。」
「哈哈哈,没错。」
春乃的语气充满了自豪与骄傲,圭太郎被逗得哈哈大笑。
「叔叔,你们在做什么啊?」
「夏季庆典的准备。今年我也是执行委员。」
「所以这阵子才会常常往我们家跑?」
「没错,今天要将高台的支柱立起来。」
咚咚。
圭太郎轻踢躺在脚边的几根铁管。
中元节的高台向来是由执行委员于每年夏季庆典的时候以铁管组合起来的。由于高台竖立之后还得进行细部的装饰。因此总是会提早组合。
「那妳呢?要去哪里?」
「我要去买晚餐的材料。」
「那我可不能耽误妳了,快去吧。」
「嗯,那我走啰。」
春乃挥挥手,流也朝着桥下点头示意。
「夏季庆典……」
再度迈开脚步之后。流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
「听说是从流先生的时代流传至今的呢。」
「……嗯。」
「流先生的时代,也是像这样准备的吗?」
春乃若无其事的提问。
「嗯……不,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高台不是铁制的,也没那么大,基本上只是供巫女跳奉纳舞的舞台而已。」
奉纳舞。
流说出这三个字的瞬间,春乃的嘴角漾起了笑意。
「我负责在庆典中跳奉纳舞呢,不过不是在高台上就是了。」
「真的吗?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春乃大人是正统的继承人是吧?」
「嗯!」
春乃高兴地点点头。
水际家的直系女子必须继承两样东西。一种是对抗魔物的方术,这种方术比水际的神职人员所使用的方术更加先进,茅乃所使用的封印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