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在这里和希帕缇卡一起被烧死的道路。就好像当初抛弃艾伦一样,此刻他又将希帕缇卡抛弃了。
「艾伦……」
希帕缇卡呼喊着抱着自己腰部的孩子。艾伦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她已经知道希帕缇卡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了。尽管如此,希帕缇卡还是开口说道。
「艾伦,快出去。这里很危险的……」
「不要!」
艾伦紧紧地抓着希帕缇卡的衣服,不停的摇着头。相比因为第一次的任性而感到的喜悦,该怎么说才能让她听话更让希帕缇卡烦恼。
「听话,艾伦是个乖孩子,到外面……」
尽量不表现出焦急的情绪,温柔的劝说艾伦的时侯,屋顶上的木板再一次噼噼啪啪的掉了下来,扬起了一片尘埃。不只如此,火焰的碎屑也掉了下来。吸入了漂浮着的烟尘之后,喉咙火辣辣的刺痛。眼睛被烟熏出了眼泪。不住的咳嗽,就连声音也快要发布出来。尽管如此,希帕缇卡还是挤出了声音。
「艾伦……快逃……」
然后,她的意识就落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跑到外面来的西奥博尔德收剑回鞘,跳上了在水井旁等待着主人归来的马儿背上。
这是刚才杀死的男人的坐骑。果然,是王家的马。西奥博尔德记得这经历过锻炼的身体和明亮有光泽的毛发。
在马奔跑着的时侯,拼命搜索着记忆。
希帕缇卡离开自己之后,曾经撞到过一个农夫,两人一起摔倒了。那个人的脸长什么样来着?
那个农夫并不是因为匆忙逃窜才撞倒了自己。他早就瞄准自己怀里的钱包了。然后在撞上自己的时侯用小刀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切断了系着荷包的绳子。
这是个抢劫旅人的村庄。在骚乱之中乘乱下手对他们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被人完全摆了一道的后悔和耻辱感让他紧紧咬着嘴唇。
村人们正朝着在村庄中央最高大的建筑物跑去。屋顶上有一枚刻着抱着月亮的龙的纹章。那里是礼拜堂。
在绝大多数的村庄当中,礼拜堂都是唯一的石造建筑,那里既是祈祷的场所同时也是避难的场所。那么,小偷或许也在那里。就算不记得他的脸长什么样子,只要抓住村子里的女人或者小孩威胁一下就好了。像这样的小村庄虽然对于外来者非常的排斥,但村里人都是自己人。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驱赶着马儿靠近礼拜堂。听到马蹄声的村民们急忙关上了礼拜堂的大门。没能逃进去的人们则转换了方向,开始朝着森林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的避难处跑去。
为了和小偷进行交换,必须要抓住村民。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能够打开紧闭着的礼拜堂大门。
西奥博尔德把注意力集中到一位正打算带着家养的山羊往山上逃去的老婆婆身上。上了年纪的人就算抵抗也能很容易的将其制服。
掉转马头,追赶老婆婆。可是,从礼拜堂的后面出现的骑兵阻挡了前进的道路。
那是袭击村庄的三名骑兵中,剩下的两个。一个人的肩膀上扛着弓箭,另一个人单手拿着战斧。
「给我让开。你们是听从谁的命令袭击这个村庄的。以月神的名义起誓,说出事实的真相。」
拔出剑,西奥博尔德高声说道。突然,假扮成侵略者的骑兵们非常愉快的相视而笑,然后手握战斧的骑兵说道。
「我们是奉一位你非常熟悉的大人的命令来的。」
果然,是拉德。
用几乎嚼碎的力量闭合着臼齿。可是只派了三名骑兵就想要了自己的性命,还真是被小看了。
虽然西奥博尔德从来没有上战场的经历,但是他每天的生活同战斗无异,不知道什么时侯就会有人想要致自己于死地,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剑术和马术都有认真的学习,如果是在马背上进行比试,就算一次面对十个对手,西奥博尔德也有不会输掉的自信。
可是,比试中取得这种成绩,在拉德眼里那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程度吧。而且,现在在西奥博尔德的身边还有个拖后腿的希帕缇卡在,这点拉德也是很清楚地。他可不是那种为了一个西奥博尔德就会派出大军,结果让刚刚平定下来的奥库托斯领主们产生不必要的不安的男人。
骑在马上手握着剑,寻找着对手的空隙。忽然,弓骑兵似乎是想要扰乱西奥博尔德内心,用讽刺的口吻说道。
「你刚才问了我们为什么要袭击这个村庄呢。可是,你不也是一样吗,你刚才追在一个虚弱的老婆婆身后的样子我们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呢。」
「这个村子里面的某个人偷了我的东西。所以我正在寻找那个人,然后给予他处罚。村庄里面出现罪犯那就是整个村庄的罪恶,所有人都有责任。」
说话间,老婆婆早已经跟着没能来得及躲进礼拜堂的村人们逃进了山中,周围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来回答这种问题了。是分秒必争的事态。如果不立刻找回钥匙,希帕缇卡就会被烧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焦虑出现在了脸上的缘故,弓骑兵非常利落的把搭在弓弦上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