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心里的愿望,但她只是提出了这个微不足道的要求。虽然西奥博尔德没有怎么唱过歌,但是,现在他能为艾伦做的,也只有这个。
他抬头仰望着夜空,搜寻着记忆中小时侯她母亲唱给他听的那首歌谣。
西奥博尔德轻轻地吸了口气。
“唱的是《尼滕斯的水之乙女》”——提示着故事即将开始的序词。
周围一片黑暗。艾玛波拉心想,自己又昏睡到晚上了么。于是想坐起来,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艾玛波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好像在水中漂浮着一样,完全无法分辨任何的方向。虽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她随即一想,马上就理解到自己还在睡梦之中。
自己的身体依然不能动。艾玛波拉心中不禁有点不耐烦,她不断地眨眼。但是,无论睁开着眼睛还是闭上,眼前都是一样的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身体就如同已经消失了一般。艾玛波拉心中的恐惧不由自主地都涌了出来。
讨厌的梦。能快点醒来就好了。
艾玛波拉心中不断命令自己的身体,要昏迷中苏醒过来。她手脚用力。但是,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效果。看来只能这样等着自己自然地醒过来了。艾玛波拉不禁叹了口气。就在此时,耳边响起了一阵轻微的笑声。
听声音是一个还很年幼的少女。虽然艾玛波拉想去看她在哪里,但是身体却动弹不得。就在她正要喊“有谁在么”的时候,黑暗中,一双闪闪发光的金色的瞳孔,出现在她的眼前。
仿佛如没有月色的夜晚里隐藏在黑暗中黑猫的双眼,散发出毛骨悚然的妖异的光芒。这双眼看着艾玛波拉,就仿佛看着老鼠一般妖异地眯成一条线。
“你看样子很是辛苦,没事吧?”
和那双如同看着猎物般的眼睛相反,她温柔地向艾玛波拉问候道。“真是古怪的梦啊。”艾玛波拉心中想着,犹豫着在梦里该不该回答对方的问题。看到艾玛波拉沉默不语,那双金色的眼睛就在艾玛波拉周围来回飘动,观察着她,一个人继续说道。
“得了得了,我明白了。——呆在那男人身边,很辛苦吧?”
这突然的一句话,让艾玛波拉的心脏剧烈地跳了几下。自己不想触及的隐藏在心底的感情,被对方的话语强行挖了出来,逃不开,动不了。艾玛波拉不想再听,但连塞住自己的耳朵都做不到。
少女笑了。因为她知道艾玛波拉动摇了。
“……这一份的心情,我不能对任何人说。因为这只是我自己的烦恼而已。这次任务结束回到庄园后,我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当时会这样看着他的。不过我很快就会忘记的。我必须要忘记的。”
梦中自己所说的话,一定就是艾玛波拉自己的话了。在这个不知名的少女的话语之下,她想确认自己的心情。所以她毅然迎上了少女的目光,回答了少女的问题。逃避不是办法,自己要振起面对。
那双金色的双瞳,直向艾玛波的眼前拉逼近过来。
“没错,你并没有钟情那个男人,之前是你搞错而已。这是不容置疑的。这只是你太惧怕那个男人,无法控制的心惊肉跳而已。既然无法隐瞒,也无法逃避,不如就把你心跳不已的这感觉当成是自己钟情于他就好了,这样就更轻松。是这样吧?”
这也是自己心底之言。自己心里虽然明白,但感觉却仿佛是第一次发现这份心情一样。艾玛波拉马上就接受了这个解释。因为忽然就钟情于之前很惧怕的人这种事,自己怎么也无法相信。
自己并不是对那个给了自己名字的人不忠。仅仅是明白到了这一点,艾玛波拉就觉得压在心头的巨石被取走了一般,不由得想要哭出来。但是,少女的言辞越来越激烈了。
“你亲眼看到的,那个男人所犯下的罪孽。那并不是你看错或者你的幻觉哦。你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艾玛波拉心底里对青年怎么也消去不了的疑虑,又被少女的话毫不留情地挖了出来。
“你不奇怪么?他们把你带到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矿山在哪?从这里的高台往下看的话,在哪里都不会看不到。——他和那个红发女人很是亲密。为了隐瞒他的罪,他们两人要将目睹了过程的你处理掉呢。和你最重要的女儿一起。”
“不可能的!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应该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后面的话艾玛波拉说不出来。因为对方所说的如此这般,艾玛波拉也曾经起疑过。
第一次出去王都去做“歌姬”的工作,艾玛波拉什么都不懂,所以只能一切听从奥莉比娅的话。但是,她让自己在这个如同废墟一样的地方住下来,的确是很是古怪。而且,对奥莉比娅选择那个人当护卫这件事,艾玛波拉本来就觉得很奇怪。因为是表姐弟,会不会因此而互相隐瞒罪行呢?
自己必须说些什么才行。少女似乎敏锐地觉察到艾玛波拉的焦虑。为了给艾玛波拉胸口内那本来烧不起来只能冒着黑烟的小火苗助上一阵风,要让其成为燃烧剧烈的火柱,她继续说道。
“你不想面对的话也没所谓。只要任凭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