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诚诚不说,谁都不会知道的。我们两人一起逃走,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我会努力工作,让诚诚一直穿帅气的西装,开保时捷的跑车。只要是为了诚诚,就算要我去援交也可以的。两个人一起快乐生活嘛。我的身体也可以随便让诚诚玩的。诚诚其实也很想要我的吧?是不是。诚诚,只要应一声就好了。”
“嗯……”
见我似在沉吟,小光赶紧接口说道:
“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了。”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你认为这样欺骗了所有人而活下去有意思吗?”
“对啊!我以前就一直这么活过来的啊。以后也只能继续这样活下去而已。”
小光站了起来,开始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
她的步伐就和上次陪她爸爸听完音乐会,听完柴可夫斯基后的那种洋娃娃般的走法。
她有些步履不定地横穿过艺术剧场前的广场。我只是默默看着小光的背影,看着她在剧场前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我没有去拦她,也没有追过去。出租车消失在车阵里。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小光。
我颓然地坐在长椅上直到天色变暗,什么也没做。两个小时后拿出手机,按下吉冈的手机号码。
“喂?”
吉冈立即听出是我的声音,他快活地喊道:
“阿诚呀。你干得真够绝的嘛,那家伙的鼻子看来是永远都无法恢复原状了。好好一个帅哥就这么毁在你手里了。”
“是吗?那种人谁有心思去管他。我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更重要的事?是关于理香小姐的吗?”
看来吉冈真是个有点能耐的人,这或许也是他能在这一带的少年课混得开的原因吧。
“对呀,关于理香和山井的事,我有点情况想跟你说。”
“我告诉你,你可别小看警察。其实我只是没告诉过你,这件案子和头两件案子的现场情况完全不同,头两个案子的现场就像是无菌实验室,而理香那个案子就像是垃圾场。你说能一样吗?所以我们必然会仔细搜查的。不过你又是怎么知道山井的事的呢?”
“当然是深思熟虑琢磨出来的啰。”
“那家伙你就别管了,你就等着看报纸怎么说吧,先跟你透露一点,那家伙因涉嫌另一起伤害事件,现在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理香小姐遇害的当天下午,有目击证人看见他。所以,这件事就算是有个了结了。”
“原来如此,看来我不用再说什么了。”
“是吗?那就好了。对了,阿诚,你既然每天这样晃来晃去,不如来当警察吧?我想你一定很适合的。如果你有意,我可以帮你跟警察学校说说。怎么样?”
“谢谢你为我着想,不过我觉得自己并不适合这一行。如果每天都要处理这样的事情,我或许会疯掉的。就这样了。”
我挂断手机,回到家就睡了。晚上阿正来约我出去玩,我也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掉。盖上被子闷头思考着。
我可以为小光做些什么?
过完周末,到星期一傍晚的时候,我就背着帆布包出门了。从池袋坐丸之内线,二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霞关3-1-1。
这里都是灰色砖造的雄伟建筑,三个并排的白色拱门前有十个保安人员,要进入建筑物必须出示通行证。我坐在距大门约一百米的护栏上等待。
这是我第一次有计划地袭击欧吉桑。我只是一味地等待。等待是漫长的,但我却一点也不觉得痛苦。就这么足足等了五小时,大约到了晚上十点左右,一个熟悉的高个子男人和保安人员打过招呼后,走出了大门。我小心地跟在他身后。
此时的霞关行人很少。那个男人或许是想抄近路到地铁车站,于是走进了一座小公园。真是自取死路,我加紧了跟踪的步伐。
等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我猛赶几步超过他,一个回身面向他,沉声说道:
“涉泽先生?”
“你这是在做什么?”
那男人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等他抬起他那戴着无边眼镜的大波浪半白头颅时,才发现我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挡路者。看得出来,这是一个见过世面的男人,或许理香说得对,他就是大藏省的官员。虽然他突然碰到身份不明之人,但他竟然还能沉着地应对。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我是小光的朋友。要还样东西给你。”
男人不可置信地紧紧皱起眉来。
我一只脚向前踏出一步,缩起右拳,做了一个假动作,趁着这老男人闪身的机会,左勾拳一出,狠狠地给了他的腹部一记猛拳。等那家伙因疼痛而身体弯曲时,我又两手交握,狠狠击向他的肩头。他那么一个老男人当然不是我的对手,一下子就倒地不起了。我再朝男人的肩头和大腿踢去,一脚一脚地踢着——七下、八下、九下、十下!然后对着在地上抱着头哀号的男人唾声骂道:
“你不是爱听柴可夫斯基吗?你又对小光做了些什么。如果你想不明白的话,那就去问小光吧。你让小光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吧。想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