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se鞋底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少年被我的叫声引开了注意力,向我转过头来。果然是个美男子!就是刺伤吸胶男的那个家伙。猴子没有放过这个瞬间,一样快速切入、起脚!他以连环脚踹向少年的下盘,这个小鬼搞突然袭击在行,真要对打,还真不是猴子的对手,转眼问,少年已抱着下阴蹲下了。我同时从背面飞攻他的右手,松开他的拳头,取下行凶的匕首。
这也不是什么匕首,而是一组四个套在手指上的圆环。这种指节金属套很重,可以拿来当斗殴工具。每个圆环中央还分别凸起一块三角状的双刀匕首。猴子把少年的头往柏油路上压,将他的双手反扣到背后,铐上手铐。我朝猴子说道:
“不错,准备得很周全嘛!”
“啊——”
猴子累得有些气喘。
我们从少年的羽绒背心口袋中取出车钥匙和钱包,然后把被猴子铐住的少年拉进了黑色丰田车。这小子看来很有钱,车座椅都是白色真皮的。
我开车,猴子和少年一起坐在第二排,后面是宽敞的储物空间。
我忽然想起了和范,这时候他应该一直在窗户里监视着这里吧。于是我按下车窗按钮。马达嗡嗡地在响,深色窗户滑溜地落下,我把竖起大拇指的右手高高伸出车窗外。
我知道,此刻和范一定正透过那台狙击手专用的远望镜在看着我们。
这是一场漂亮的配合战,但结果如何,暂时还不知道。
我开着黑色丰田车。这种事,到安静无人的地方比较好吧。于是我就把车子停在池袋三区御岳神社旁的绿荫下。小鬼一句话也不说,猴子念着驾照:
“冈田春彦,昭和五十五年出生。你这臭小子,原来才十八岁呀?”
冈田一脸气急败坏的表情。
我转身去翻他的钱包。钱包里有银行金卡的亲属联名卡,而在钱包的内格里,则有他和父母三人在网球俱乐部门廊下拍的合照,另外还有一张冈田抱着米格鲁犬的单人照。看来这还是一个很幸福的有钱人家庭。
猴子又把公主的照片推到冈田面前,我逼视着他的眼睛问道:“十一月十二日凌晨十二点,我们知道你用这部丰田车泡到了天野真央。说,把你所知道的有关天野真央的情况告诉我们,她到底怎么样了?”
还是那个表情,只是眼睛微微地眯起。
“之后她整整三周没有音信。你是在哪放下她的,快把地点告诉我们!”
冈田竟无所谓地笑了。猴子一拳揍向他的颊骨,干涩的声音爆了出来。
“这种家伙看来打了也没用!我们不如搜查这台车子吧。”
为防万一,我用我自己的印花大手帕把冈田的脚踝绑得严严实实。
“猴子,去后面的后备箱搜搜看。”
猴子下车以后,我一边监视这小子一边搜查驾驶座附近,在仪表板下的前储物箱、侧边储物网、座椅下方、前座脚边都发现了好几根长发,但是这些长发的颜色和长度都不一样。
找了十分钟左右,听到猴子从后面传来惊呼声:
“阿诚,快来看。”
拉开后门,来到黑色丰田车后方。猴子精疲力竭地坐在揭起的地毯上方,手掌心放着一件东西——黑色细长三角形的尖端画着银色流星,银色尾巴长长地向后延伸,最尾端消失在发黑干涸的血迹里。猴子缓缓地把假指甲挑了出来,背面居然还贴着一片血淋淋的干枯真指甲。
死人的指甲。
痛苦的猴子和我把黑色丰田车停到东池袋的羽泽组,由于这种事的处理我不能过问,所以就此和猴子分道扬镳。猴子说他直接把冈田带去羽泽组总部。虽然心里觉得有些不妥,但也不好说什么。我能做到的,也就这些了。看来等待冈田那家伙的,将是一个痛苦的漫漫历程。我是不会同情他的。
第二天晚上,关好店看电视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阿诚,你今晚可以陪我出去一下吗?”
“什么事啊?”
“找公主。”
我往店外一看,车道上居然开过来那辆黑色丰田车。车窗摇下来后,猴子的脸探了出来,他朝我叫道:
“快上车!”
只见猴子双眼充血,看来又是一宿没睡。我在副驾驶座上坐定,回头一看,却见冈田也被绑在后座,而他的眼睛,也和猴子一样红。
“这是去哪?”
“崎玉山区。”
“这家伙招了?”
“嗯,别问我用了什么方法。”
我默然无语。回头看见车后备箱里放着蓝色塑胶布和铁锹,我也懒得问那是做何用途的。
黑色旅行车一直随着川越街道的车阵奔驰。冈田似乎在后座睡着了,可以听见他那细微的鼾声。我们在去往所泽的街道左转,一路开到所泽墓地,猴子找了个围墙,把车子停稳。然后打开后门,把冈田戳醒:
“到啦!”
冈田很不耐烦,却又有些怯怯地说:
“喔……那就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呗,右边会有一条通往小丘陵的路。顺着那条路走,就可以看到一